在离开的时候,佩洛斯对于那些法师的结局倒是仅止于记忆读取后的推断,想着一群只是麻木地为议院当马前卒的家伙们落得这个下场,倒是和他们真去到现世没有什么两样。
只是这么没有尊严的死法,便是想起都会让他感到可笑。
佩洛斯确实没有必要去介入这些人的问题,对于议院上面那群家伙来说这么一批人虽然折损了算是可惜,但姑且还算在必要的消耗上。作为处于一个奇怪位置的边缘人士,好像他的利益并未和魔法议院站在同一侧般,只像是对待麻烦般无视了那群法师可悲的命运。
离开的时间已经足够久了,佩洛斯看着如同囚徒般垂着双手走在自己身前的倩恩,感受着她身上与某处相连的已足够稀薄的魔力,终于还是不免笑了出来。
开始了。
在几十公里外的那片大阵曾经残存着的荒地里,在铺天盖地般将人群锁在大阵残骸内的紫色的法术网停止了无谓的膨胀,随即在内里的某个法师轻微的吃痛声中,开始了收缩的过程。
那声吃痛声也许是他最后发出的声响了,因为下一刻收缩的法术网已如同刀刃般,将他的头颅从耳部向着脖颈直接切了开来。
异变从人群的外端迅速点燃了整个废墟,无论是还未反应过来便陷入了死亡的法师们,还是因为身边临近处的人诡异的死状已迫近过来而发生的惨叫,都无疑为了这个默默收割起生命的行为作出了真切的诠释。
毕竟他们的头领是以背叛着称的魔女,有着这样的下场也并不奇怪,只是很多人还没想通为什么连利用也未曾利用就抛弃他们,便已匆匆死去了。
很快,在法术网中心区域的法师们已经确认了自己的结局,开始默默地呜咽了起来。
没有能够听见的哭声,只是或许会有麻木到疏于抵抗的人心中或许会想过,为什么对于法师来说生命会是那么不值一提的东西?
沉默和丧生在并肩前驱着,只是在荒地之外的一处,急剧加速着向着这里赶来的一个男子终于无法再掩盖自己额前的大汗,向着那个绞肉机般惨烈的场所,怒喝着将手里的法杖投射了出去。
那声怒喝的声音异常短促,已经麻木于迫近的死亡的法师们甚至已无法辨别,这是否是过度希望被拯救的他们所产生的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