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凯尔,一个爱尔兰人,一头狼人,巫师界人嫌狗憎的杂种,被视作野兽的下等贱民。
狼人无法在巫师界获取正常的工作,所做的事情下贱或违法,没有一个正常的巫师会给狼人提供工作的机会,我们就像是鼠疫时期的耗子,被巫师所排斥。
要我说,比起月圆之夜的痛苦和嗜血,我们真正得的病是——穷病。
我们甚至不被允许进入非魔法界,如果被发现,就将是阿兹卡班的永久监禁,我不想再看到那些可憎的噬魂怪了。
但是……为什么咬伤我的狼人可以进入非魔法界,杀死我的哑炮父母,将家中刚刚觉醒魔力的小男孩感染为狼人呢?
这世界上充满了不平等,尤其当我们流着不同的血时。
我就像其他的狼人贱种一样,徘徊在魔法界的边缘,行走在黑暗中,没有家人,没有希望,一无所有,除了月圆之夜——第二天的清晨,我可以获得不少的肉食,山中的走兽,林间的飞鸟,狼人的体魄和嗜血总是能让我收获满满。
至于有时候的猎物上穿着衣服?那就只能让他们去怪梅林或者耶稣了,我只是一个狼人,我又不可能控制得住自己。
但是哪怕我一无所求也总有些麻烦找上门来,比如说一些邪恶、恶心的野巫师,或者是那些强大的黑巫师老爷,他们喜欢来隐藏着狼人的边边角角,为自己的魔法实验寻找一个适合的载体。
所以我有了新的身份——奴隶,以及实验体,有时候还会充当黑武巫师之间交易的商品,甚至是一般等价物,也可以叫做添头。
一次意外的魔法改造,让我获得了再人类形态下增强身体抗打击性的能力,这使得那个连自己名字都记不住的老巫师欣喜若狂,也为我咬断他的喉管提供了基础。
爱尔兰并没有魔法学校,这里的巫师大多有着家族或者流派传承,小部分的则会被送去霍格沃茨、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他们是真正的精英。
这也导致了我不会魔法,而漫长的流亡、奴隶生涯也使得我目不识丁。
扛着老巫师临死前对我造成的伤势,逃亡到霍格沃茨的禁林中,我才能睡一个好觉——这里已经远离了那群爱尔兰的巫师,并且不可否认的是,我对这里有所渴望。
黑魔法的伤势逐渐夺去我的生命,使得我的身体从胸膛开始逐渐腐烂,或许我这混乱的三十年人生就要结束了,或许是一个月圆之夜,也可能是一个安静的清晨。
直到……
“早上好啊,不知名的狼狗先生。”
我又多了一名主人,在签下了一纸契约之后,很奇怪的是,我在那张契约上完全没有感受到魔法的存在,和我之前被迫签下的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