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维没有再缩短距离,只是围绕着分解台,观察着这个搬运人员都忍受不了的东西。
“原来如此,这又是所谓的本职工作吗?博格尔是这样想的吗?”
金属质感的分解台面上摆放着一个弓腰俯跪的焦黑人形,双手包住身前一个直径大概一米的卵状物,手指已经变成树根状,连同披散的头发一起和卵壳粘连在一起。
人脸上虽然黝黑,但是那副表情还是充满着生命力,像是将人最后临终一刻爆发出的癫狂烙印了出来,保持至今。
炭黑的颜色看着像是被爆炸的热量烤得焦枯才变成这样的,但实际上不是,干枯的肌肉贴着骨头,周围没有看见任何焦化物,它是本来就是这个颜色的。
“亚尔维斯先生?”
观察完特殊黑卵的埃尔维转身看去,一个防护用具可以用全副武装来形容的大汉抱着箱子走到分解台旁。
原来如此,他的防护用具在箱子啊。
呃呃呃。
埃尔维灰溜溜地出去再次将防护用具套上,不过没有完全穿紧就是了,等一下还有要脱的时候。
再进来时兰姆已经将箱子的下沿卡在了分解台上,平行展开的箱子里挂满了很多一看起来就很危险的机械,另外那种货架般的模样也令埃尔维想到了那个医生的箱子,应该是同一类的半遗物。
“叫我亚尔维斯就好,别加先生。”
“那也请叫我帕特里克吧。”
“这个不行。”
兰姆一副没有心思再与埃尔维闲话的样子。
“亚尔维斯,如果以分解师的眼光来看,这个东西是什么。”
“一般来说会定义为大型寄生体,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明显不是。”
兰姆指着黑卵的表面,不用太费力就能看见,在那个光滑的卵壳表面,有一个凸起,
“那是人的肚脐。”
“所以现在从我的角度来看,这是胚胎。”
人形的部分已经成为了卵的附庸,兰姆能看见这些细节也和左眼里的饲眼鞘有关,超常的动态视力和静态观察力,真是适合战斗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