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眉头一皱,看向杜飞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怀疑。刘参将见状,心中燃起一丝希望,继续说道:“将军,杜飞此人一向桀骜不驯,目无尊长,他之前就曾多次顶撞末将,末将怀疑他早有异心!”
就在这时,被押解在一旁的粮草官也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附和道:“将军明鉴!杜飞这小子一直觊觎末将的后勤大权,他一定是想借此机会除掉末将,然后掌控军队的粮草供应!”他声泪俱下,哭喊道,“将军,您可千万不能放了他啊!他要是出来了,末将这条老命就没了!”
粮草官的这番话,让赵将军心中原本已经减少的怀疑再次加重。他看着杜飞,眼神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一方面,他相信杜飞的为人,也相信他所提供的证据;另一方面,刘参将和粮草官的话也并非毫无道理,杜飞的确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而且他的实力也足以威胁到他们的地位。
“杜飞,”赵将军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杜飞看着赵将军,心中一片悲凉。他明白,自己再次陷入了困境,而这一次,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道:“末将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末将对将军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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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心耿耿?”刘参将冷笑一声,“你若真忠心耿耿,为何不早些将此事禀报将军?反而等到现在才说出来?分明是居心叵测!”
杜飞的目光如刀般射向刘参将,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正要开口反驳,却被赵将军抬手制止了。
赵将军看着杜飞,眼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一个决定,一个可能会影响整个战局的决定。“来人,”他缓缓开口,语气沉重,“将杜飞继续关押,等候发落!”
杜飞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自己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他被两名亲卫押解着,走向那黑暗潮湿的牢房,背影显得格外落寞和孤寂。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这场战争的结局会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绝不能放弃,他一定要活下去,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也为了守护自己所珍视的一切。
就在他即将被押回牢房的时候,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一个士兵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信,高声喊道:“报!将军!加急信件!是……是茅姑娘送来的!”
士兵踉跄着跑到赵将军面前,单膝跪地,颤抖着双手将沾染了血迹的信件呈上。赵将军一把夺过信,信封上“十万火急”四个字触目惊心,更是让他心中一凛。他迅速拆开信封,一目十行地浏览着信上的内容。
信是茅小羽写的,字迹娟秀却带着一丝颤抖,可见写信之时她内心的焦急。信中详细描述了杜飞被诬陷的经过,并附带了几个关键证据:首先,她找到了几名士兵,他们可以证明在粮草被劫持的那天晚上,杜飞一直在营帐中与他们商讨军情;其次,她调查了粮草官的账目,发现其中有多处出入,并且与刘参将有秘密的资金往来;最后,她还找到了一名与刘参将关系密切的魔族奸细,此人已经招供,承认是刘参将指使他偷袭粮草,并嫁祸给杜飞。
赵将军看完信,脸色铁青,他猛地将信拍在桌案上,发出一声巨响。“岂有此理!刘参将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敢做出这等事情!”他怒不可遏,恨不得立刻将刘参将碎尸万段。
“将军!末将冤枉啊!”被押解在一旁的刘参将脸色惨白,拼命地为自己辩解,“这封信一定是伪造的!是杜飞和茅小羽合谋陷害末将!”
“住口!”赵将军怒喝一声,“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他转头看向一旁的亲卫,“来人,将刘参将押入大牢,严加审讯!”
几名亲卫立刻上前,将刘参将拖了下去。刘参将一路挣扎着,口中不断咒骂着杜飞和茅小羽,声音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赵将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看向杜飞,眼中充满了愧疚和歉意。“杜将军,本将错怪你了,还请你原谅。”
杜飞看着赵将军,心中五味杂陈。他明白,自己终于沉冤得雪,但这迟来的正义却让他感到一丝苦涩。他微微颔首,语气平静地说道:“将军言重了,如今战事紧急,当务之急是击退魔族。”
“杜将军所言极是。”赵将军点了点头,“来人,立刻释放杜将军,恢复他的一切职务!”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地禀报道:“报!将军!魔族大军压境,距离我军营地不足十里!”
此言一出,营帐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赵将军脸色凝重,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他知道,这场战争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稍有不慎,就会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