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多年前,就找了乡镇,为四姑办了孤寡老人,一直交着社保。四姑病了,乡镇也在尽全力的帮助孤寡的四姑。
但癌症晚期,就是催命符。四姑走了。四姑活着时候,相关人员就找到了外甥的联系方式,将四姑的情况告知。通过协商,外甥补了两万块医药费。其余的费用,由有关部门处理。
四姑走后,外甥承担了葬礼费。不过,至始至终,外甥都不愿意看四姑一眼。
外甥说:不想看,怕忍不住。我三十七,还未成家,我不想把钱浪费在必死之人的身上。
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四姑的社保卡里,能拿出来八万。大伯找到了外甥,要把钱给他。外甥没要,大伯硬要给。最后鉴于大伯照顾四姑,照顾了一年多,建议两家,一人一半。
这就是老刘家,上一代的故事。大伯说给王伯听,也算是补足了缺失的一点亲情。
“所以这房子,你来了,我们就搬出去了。”大伯说道,开始搬家。
一群人愣在了那里。本来准备掰扯一番,大干一场的祝孝桃,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二毛此刻也很尴尬,本想趁此机会,好好发泄一下这几天受到的怨气,没成想,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这不好吧。”王伯有些语塞,厚脸微红。
“有什么不好的,是你的就是你的。我们只是替你看着。怕没人住,少了烟火气。”大伯义正严词,不容拒绝。
“房子的事情,先不谈,还是先祭拜祖先,祭拜父母吧。”领头的人说道。
“嗯,也成。”大伯表示赞同。
大伯没那么多讲究,也不是什么名门望族,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
大娘张罗着菜,大伯领着大家去买纸钱,元宝。
村上的香烛纸钱店里,老板娘正在折元宝。听见有人来,也没理会,继续折元宝,头都没抬。
待众人选完纸钱,询问一共多少钱的时候,老板娘放下了手里的活。这才抬头,一一扫过,嘴里正要说出价格,却在看到王伯的时候,结巴了一下。
“一,一共五十。老刘,不是前阵子刚烧过的么。”老板娘记性不错。故意不看王伯,用余光,再次扫了一眼。
王伯抓住了老板娘惊愕的瞬间,心里有些狐疑。这人,认识我?
老板娘的脸上,一大片仿佛烫伤的痕迹。依稀能分辨出,以前必定是个美人。
“哦,我家老二的孩子回来了。”大伯乐呵呵的说道。
“那挺好。今天不收钱,这些你也拿去。”老板娘转身拿了好几袋刚折好的元宝,让大伯带走。
“用不了这些,够了够了。你的钱,我可不敢不给。既然你这么客气,那就少给点。王伯,扫个九十九块。”大伯吩咐道。
王伯付钱的时候,观察了老板娘一番,觉得这女人,很可疑。上次从荆长发那里,软磨硬泡,得知了管理局的存在。现在想来,这女人,怕不是管理局潜伏在民间的人。大概是为了照顾,并监视门派中人的家属。以防家属受到敌人控制,门派中人做出什么错事来。
一行人走出香烛纸钱店,王伯觉察到身后的窥探。转身一看,老板娘在折元宝。
待人走后,老板娘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