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师兄不动声色的捏了捏王伯,问道:这个陷阱还行吧。
“你搞的?”王伯眼皮冷不丁的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七师兄点了点头。
对上喽,完全对上喽。一半魔头一半仙,看似正经实则癫。
王伯也懒得问,陷阱嘛,想来便是七师兄的家传绝学了。
只是这么十几个人,若是到了养父母家,该怎么巧妙的解释?
我的同事?不对,没有同事长成这些个奇形怪状的。别的同事好解释,掌门那一头退休十几年的白发,怎么解释?
我的好朋友?也不对。他有几个掉毛朋友,养父母比他更清楚。想当年,养父母以学习为重,不要跟成绩差的孩子玩,着实让他几乎没朋友。好在后来的他,成绩也不怎么样,渐渐有了几个朋友。
养父母也从望子成龙的期待,变成了不杀人放火就好。
说是养父母,实则,养爷奶。以他们的年纪,完全可以当王伯的爷爷奶奶。两人有孩子,参军。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了。这个时候,只有一个孩子的他们,也没法生育了。孩子牺牲前,也没结个婚。伤心之余,便在孤儿院,领养了个两岁的小孩。
这个小孩,自然是王伯。
夫妻俩的教育,不像寻常人家的隔代亲。那是真上板子,真揍。整天在孩子面前念叨,要走正途,千万别违法犯罪。
王伯当然是要听的。自从懂事起,他就知道,养父母不是自己的父母。一般来说,哪有相差五十几岁的母子。他也没敢问,只当是父母在外打工,爷爷奶奶接管了教育。
这时间一长,家里的事情,多多少少也整明白了。得,他是个被亲生父母抛弃的娃。承蒙养父母不弃,带到了如今的家里。
正门内里,墙上挂着的一等功牌匾,是真儿子存在的证明。
能在这样的家庭里成长,王伯有着说不出的自豪。那荣誉不属于他,但好像又无时无刻不影响他。
几年未回,不知道养父母,还认不认他。几年前,本就闹过一场,因为带回家的女朋友有纹身。养父母坚决不同意,王伯下跪也没用。气的当晚就带着女友走了。
除了往家里打钱,便再也没联系过家里。
离家越近,越是忐忑不安。几年不联系家里,确实很不像话。王伯希望,老头子稍微给点面子,别当着众人的面,扇他耳光。
快到家了,遇见村里人,依稀觉得对方的容貌有些熟络,可愣是喊不出名字。遇见年长的,也张不开嘴喊人。
近乡情更怯,不敢唤来人。
只见远处家门口,有个熟悉的背影。王伯的双眼,顿时水润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