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姐说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哥自从娶了我家嫂子之后,我那么大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就总要被说嫌话了,”晓月笑着说,“还不如让他们出点钱,我另谋生路,他们也好省心,不然我总在他们眼前晃,以为我要谋划夺家财呢。”
“嗨,晓月!”梅姐赶紧放下活,拉住她的手说,“万不可再说了,我们都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何必自己找不痛快呢。”
“梅姐姐,我当你是知心人,所以才……”晓月苦笑了一下,将目光转去了染红的布料上,说,“做女儿家就是命苦,哎,不说了……”
“明日我那两个侄儿满月,虽然我与哥哥嫂嫂有矛盾,但侄儿们还小,不懂得这些,何况他们也没错,我就去一去吧。”
“去去,晓月,”梅姐宽慰她道,“梅姐我比你大几岁,听我一句劝,凡事别太较真,虽然……他们有做的不够好的地方,但你不能计较,谁让我们女子本就柔弱,风气是这样,不能怪他们。”
“是这样的风气……”晓月仰头望了望弯得像月牙一样的明月,眼里仿佛有了光,“期望南东芝理长能将山吉镇这陈年陋习除去,若没有她,我也不会下定决心自己开染坊。”
“南东芝理长是个厉害的人,”梅姐回忆着,“自从她接管山吉镇后,你看又是造码头,又是搞开发,将山吉镇原本豪气横秋的富贵人家也收的服服帖帖。”梅姐不由夸赞着。
“是啊。”晓月笑道:“我若是有她那样的本事,也就不会让我哥嫂指着鼻子骂了。”
“不提了不提了,”梅姐打住她,“都是过去的事了,人要想开,千万不能跟自己计较。”
“我是过来人,年轻的时候也算长得标致的,那会也是眼光挑,谁说都看不上,后来年纪大了,才将就了一个,所以何必跟自己计较,随大流就是了。”
“梅姐姐现在也姿韵犹存,虎子哥是个老实人,挺有担当,是个靠的住的。”晓月说。
“是,你虎子哥脾气挺好,对谁都是掏心掏肺的,哎,跟你说,最近脂凡胭脂铺新出了一盒胭脂,那香味那颜色……”梅姐闭上眼感受着,“新品出售那天,我看见了……”
“真跟天仙似的,难怪被称为山吉镇第一美人呢。”
“你说的……可是庄、庄尔?”晓月激动的跳起来。
“还能有谁,她也不大能见的着,也就新品发售的时候能露一下脸,都是人挤人的。”梅姐回忆起来时,不免埋怨了一会。
“她可是……”晓月活也不干了,搬来两把椅子与梅姐一同坐着说道:“山吉日报的故事,我可是一直有追呢!”她的脸颊快速通红,“虽然写着‘人物故事均为杜撰’,但我们还是止不住代入了……”
“也就你们小姑娘家家爱看,”梅姐说,“都说杜撰了,还尽瞎猜。”
“我跟你说,我那远房表弟……真不考虑一下?”梅姐语气严肃的问。
“不了,”晓月说,“我还没这方面打算。你再跟我说说庄尔,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