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黄昏时分,兽角吹响,北邙的进攻又开始了。
这十多天,北邙人分作两班,白天黑夜轮番攻城,不知疲倦。
反观城中的军民,白天黑夜都没得睡,城中的粮食也都已经耗尽,又困又饿又乏,在北邙人的车轮战下早已经疲惫不堪,全靠强大的意志力坚持着。
“挺住!”
镇北侯挥刀砍翻又一波攻上城墙的敌人,冲着身边大声吼道。
“啊!”
一声怒吼中带着无尽的悲痛和不甘,镇北侯浑身是血,抡起早已砍得卷了刀刃的大刀朝着敌人砍去。
城墙上,你争我夺的厮杀一直持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东方渐渐露白,厮杀声开始平息下来,殊死拼杀终于又抵挡住了北邙人的一轮攻城。
疲惫不堪的镇北侯双腿颤抖,扑通一声坐倒在了地上。周围全是尸体,北邙人的、大启军民的,放眼望去,满目疮痍,城墙上几乎没有人站着。
正在这时,南面传来消息。
“侯爷!好消息!援兵,援兵到了。”
镇北侯挣扎着起身。
南面城门大开,一支精锐的骑兵正在入城,看旗子是凉州来的援兵。
“太好了!”
镇北侯迎上前去。
他们终于等到了援兵,边城终于有救了。
为首一人正是凉州守将赵大勇,他哗啦一下翻身下马,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镇北侯道:
“侯爷辛苦了。放心,本将带了援兵前来。侯爷安心去养伤,边城的城防由本将接管了。”
说罢,一挥手已经来了两个人搀扶着镇北侯回府衙休息、包扎伤口。
这一战,边城守军几乎全军覆没,所幸他们守住了,并在最后关头等来了援军。边军仅剩的上百将士终于放下心,安心在府衙里休息。
到了下午,镇北侯的参将满身是血的冲了进来,冲着扑倒在桌上昏睡过了的镇北侯高呼:
“侯爷!城门被攻破了!”
“什么?怎么回事?赵将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