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了欢哥儿的身世,苏璃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宴会上,她也没心情了。
早早就退了席面带着孩子们回了将军府。
一夜辗转难眠,次日一早就去找了费老。
“费老,有没有一种药,可以把人身上的胎记洗掉的?”
苏璃奉上一坛好酒。
她想了一晚上,觉得欢哥儿的身世还是掩盖一下为好。不然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费老眯着眼睛嗅了一口,美酒香气扑鼻实在叫人陶醉,他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这才呵呵一笑道:
“你们可真是母子连心。昨夜欢哥儿才来找老夫要了此药,今日你就来了。”
说罢一努嘴,只见房间角落里放着两坛老酒。
苏璃脑子嗡的一声,心脏砰砰乱跳。
欢哥儿此举何意?
难道他也知道了?
想了想,她最终还是决定把膏药还给了费老。
她无权决定欢哥儿的未来。
欢哥儿想成为谁,只能由他自己决定。
心神不宁的等了一天,好不容易挨到晚饭时间,苏璃还是决定和欢哥儿开门见山的聊一聊。
收拾收拾就去了青山院。
推开门,就看到欢哥儿扭着屁股正在擦药膏,听到动静他忙不迭的拉上裤子,羞红了脸道:
“母亲。”
“干嘛呢?”
苏璃施施然坐在了椅子上。
“没干嘛。”
短暂的慌乱后,欢哥儿淡定的放下膏药开始系裤子。镇定自若的样子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费老都同我说了。”
苏璃也不藏着掖着。
欢哥儿明明还是个孩子,可苏璃总觉得自己不能以普通的孩子那样来对待他。他的思想成熟得不像话。
特别是落水后,欢哥儿的变化一直萦绕在她心头挥散不去。
她决定得像大人一样和他好好聊聊。
“你是不是想起自己的身世了?”
话音刚落,苏璃就看到欢哥儿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和惊慌,但很快他就镇定了下来。
“母亲指什么?”
连她都防着!
苏璃轻叹一声道:
“欢哥儿,不管你曾经是谁,你现在还有以后都是母亲的孩子,你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