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好奇地看着阿波罗，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因为九州可能遍布战火而动怒，以为这位有着“太阳”之名的神明，只对《大吞魂术》的传播上心呢，倒是对对方高看了一眼，“原来神明之中也有担心凡人死活的存在啊？”

“切，谁，谁担心了？我只是不希望你影响世界秩序。”

“世界秩序的受益者不还是凡人？你居然会关心凡人死活？阿波罗，不对吧，你真的是我读过的古希腊神话中的那一位？”

这个世界是残酷的，弱肉强食，弱者被强者掠夺走一切，让“损不足而奉有余”这条人间规则能够正常运作，从而创造出了众生皆苦的凡人地狱。

一路走来，无论是炎世世界的炎世十二宗，或是九日九州世界的各州之主，众多强者只顾向上攀爬，很少有能够低头看一眼将他们默默抬起的亿兆黎民的。

如今，在一帮强者之中的最强者，却少有的体现出了“善”？尤其这神，几个月前，还为了阻止《大吞魂术》的传播，毫不手软地气化了东莱城外的青国军队。

“算了，或者只是同名吧，亦或是真相发生了扭曲，或者是神话故事传播中被改造了不少吧！”姜羽摇了摇脑袋，不再去纠结这件事情，只是认真地解答阿波罗的疑问，“你觉知道秦始皇吗？”

“嗯？”阿波罗眼神的迷茫毫不作假。

行，我还要给你恶补历史啊？

姜羽没有办法，花了一炷香的功夫，简单给对方讲了蓝星上的秦汉历史，听得阿波罗热血沸腾，并让姜羽再来一个，没被同意后，还显得极其失落。

“我问你啊，秦王扫六合，这事是善还是恶？”

阿波罗沉默了，挑起战争应该是恶啊，可若是为了千世万世都不再有战火，为了后世黎民能够安居乐业，七国放弃偏见敌视，亲如一家人，那便是大善！

姜羽耐心道：“一件事的善恶，你站在不同位置，从不同角度，会得出不同结论，很难评价的。”

阿波罗又问：“那你是如何评价善恶的呢？”

沉思半晌后，姜羽认真道：“我不是神明，无法做到让所有人都满意，我也无法脱离自己身份的局限性，我做的善，可能在别人眼中是恶，甚至是大恶……但是呢，我明白自己要守护之物，并愿意为其奋斗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