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的镜湖睿王失踪案,让朝堂和帝都大乱,睿王一派非常着急,都盼着他回来,太子一派都很开心,想着睿王死了,再没有人能和太子竞争了,太子本身也很开心,不过在外面他依然保持着好哥哥的形象,时不时哭泣一把,他甚至还觉得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到时候就把李凌辰推出去当替罪羔羊,一石三鸟,笑到最后的还是自己。但现在,他在书房里,把案几上的所有东西都掀翻在地,他怒气冲冲的对着底下人说:“把李凌辰和露瑶找来”。
李凌辰进入太子书房,就看见一个打扮得体的女子跪在地上。太子目光不善的看着他,李凌辰向太子行礼,太子却没有扮演“兄友弟恭”的场景,而是语气冷冷的问:“我听说漪兰楼的花倾城姑娘回来了”?李凌辰面不改色的回答:“臣不知”。“你不知”?太子暴怒:“露瑶,你告诉她,那天在船上,你都要成功了,花倾城做了什么”?跪在地上的女子大声的说:“那天我本来已经把药下到酒里,可睿王要喝的时候,被花倾城打掉了,而且,后来她还向我们的人撒毒药,造成我们的人一个个中了毒,还让睿王灭了灯,导致我们没能迅速找到睿王,让他逃了”。太子阴狠的看着李凌辰:“你解释吧”?李凌辰跪下了,但脊背依然挺直:“是臣弟的错,是臣弟没有安排好,也没有料到花倾城会误打误撞的上去,但臣想,事发突然,她只是害怕,是臣弟疏漏,坏了太子大计,臣愿领罚”。太子冷笑:“你要维护她”?李凌辰叩首:“并非臣弟想维护她,而是她还有用,还需要她打探消息”。“哼”,太子冷笑一声:“我这么多年的筹谋,难道就这么算了”?李凌辰拱手:“这件事儿,臣责任最大,愿给太子一个交代”,说完他拔出匕首,太子吓得往后一退:“你~你要干什么”?只见李凌辰把左手按在地上,手起刀落,切掉了自己的小手指。
太子和露瑶皆是一惊,李凌辰右手按住伤口,疼得脸色发白:“臣保证,不会~再有~下次”。太子吓到了,他也知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李凌辰这么个心狠手辣的人,逼急了对自己没好处。睿王没死,他还需要李凌辰给他铲除异己。他赶紧假装原谅,假意扶起李凌辰:“我的好弟弟,你这是做什么”?他吩咐露瑶:“快,快带荣王殿下去找大夫”。露瑶起身扶李凌辰,李凌辰却避开了她的手,他忍着疼痛向太子行礼:“谢~太子~不杀之恩”。然后转身离开书房。太子看着李凌辰离去的背影,面容立刻变冷,眸子里寒光骤现,他一脚踩在李凌辰的断指上:“哼,贱婢肚子里爬出来的东西,就是低贱,为了个女人,连手指都切掉”。他忽然笑了起来:“不过也好,看来这个女人以后就是他的软肋,我要让他心尖上的人,成为一把刺向他的利刃。什么东西,还学人家装情圣,那我就让他知道什么是牡丹花下死,哼”!说完他看了看露瑶:“你也下去吧,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露瑶退了出来。李凌柏看着这一地鲜血,吩咐下人:“给我清理干净,看着恶心”。下人小心翼翼的请示:“那~那这断指”?李凌柏眼睛都不眨:“扔去喂野狗”,然后转身离开了书房。
梓竹在府外等着李凌辰,却看见他面色苍白的捂着左手出来,鲜血一滴滴流下来,他惊得跳下马车来扶李凌辰,惊讶焦急的问他:“怎么啦这是”?李凌辰忍着疼痛:“快走”。梓竹赶着马车飞奔的把李凌辰送到最近的医馆。经验丰富的老医生都吓坏了,赶紧给李凌辰止血,又给他喂止痛药,李凌辰药喝到一半就晕了过去。老大夫只好又叫了其他大夫,几个人忙活了好一阵,才堪堪止住血。李凌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左手钻心的痛,他知道这个时候不宜出门,但是,他不亲眼确定若柳好不好,他不放心,天知道若柳失踪这几天,他经历了怎样的折磨,一遍遍想哪里做错了,食不下咽,夜不安寝,睁眼闭眼都是若柳的影子。今天听说她还活着,他都不想理会睿王还活着的消息,他只想确认她是否健康,是否受伤。他心里的光又回来了。他迎着寒风出了门。
若柳昨天回到的,但消息是今天才放出去的,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想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忽然,她感觉到一阵微风拂过,她捏起枕头下的簪子,听到有脚步声向她靠近,脚步声很轻,越走越近,熟悉的香味传来,她轻轻放开簪子,继续假寐。李凌辰走到若柳床边,看见熟睡的她,他好想伸手把这个小人儿抱在怀里,但他不能这么做,他都不敢在若柳醒着的时候出现,他害怕若柳知道,他就是这件谋杀案的策划者,虽然格杀勿论的命令是太子下的,但依然是自己的责任,以若柳的心性,要是知道害死了那么多人的人是自己,他不敢想象若柳会怎么看他,会怎么对他,他承受不起这样的结果。想着想着,一滴泪滑落在若柳脸上,他迅速拿手擦去,快到让人看不清楚。如果不是若柳没睡着,她都不会知道。李凌辰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若柳,久到若柳都快真的睡着了。几日几夜的思念、悔恨和担忧,让他再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他低头把唇慢慢靠近若柳的额头,又觉得不合适,只能在她的手袖上落上一吻。然后起身离开床榻,离开房间之前,在桌上放了几个装药的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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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关门声响起,若柳的脸上流下了两行清泪,过了一会儿,确定来人已经走远,她才抱着被子,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若柳内心很复杂,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