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以为我为毛让你看这部《倩女幽魂》?”
“就单纯的因为这部电影好看,男主角比杨默那个混球讨喜一百倍?”
“NONONO,我是让你学习学习,一个漂亮女人该如何展露自己的风情,该如何把自己的优势发挥到极致,然后把自己喜欢的男人死死捏在手心里!”
说到最后,林落苏总结道:“既然你喜欢上了杨默,那就不能让他逃掉;既然你爸目前觉得这个混球勉强能配得上你,那么就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虽然不愿意承认,也并不喜欢那个家伙,但如果只论本事的话,杨默的确算作是我认识的年轻一辈里,唯数不多有资格娶你的人了。”
穆大小姐脸表情很有些不服:“你让我去学聂小倩,那不是难为我么?
“我很清楚,我在杨默面前真正有优势的,其实是我能在工作上帮到他,所以……如果他看到我看个录像还会做笔记,肯定会很高兴的。”
说到这,穆丽雅脸上忽然闪过一丝飞红:“再说了,虽然我学不来聂小倩的风情万种,但我又不是不会她的那些小手段,今天下午在雪坑的那会,不是照样成功了么?”
对于传统的回族女人来说,朝着自己喜欢的男人使些小心计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相反,还是一件很受鼓励的事情,母亲往往会在自家女儿成年之后,一边教导她们要保持自爱,一边却也会教导她们遇上喜欢的男人后,该如何勾住对方的心……这种情况一度广泛存在于各个少数民族里,哪怕是白蒙蒙这个苗族姑娘,也照样被自家母亲教授过这方面的内容。
看着这傻木头满是羞涩的脸上那隐隐的骄傲,林落苏忍不住再度翻了个白眼。
没错,今天打着教导杨默使用气枪的名义,让这傻木头主动给杨默送点福利的主意是她出的;而发现情况有变之后,穆大小姐反其道而行之,让杨默在指导过程中被动地送点福利,也算得上是有点小急智。
但问题是……
在她看来,一个主动,一个被动,效果完全是两码事好不好!
杨默那个混蛋又不是傻子,你大大方方地主动给他送点福利,他只会认为你勇敢,只会认为你敢爱敢恨,只会认为你真的爱极了他,所以愿意放下矜持,主动化解之前的那一小点芥蒂;
但如果你装做不会打枪,让他在教导时“被动”地占点便宜,虽然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无法拒绝这种艳福,但也仅仅只是这样了。
说不定还会在大脑清醒之后,多出来一丢丢点反感。
书上曾经说过,没有哪个聪明的男人喜欢被算计,而像杨默这种年轻实权科长,想要通过各种意外跟他产生身体接触的女人肯定不少,而他如果经历的多了,也肯定看得出来……如果这傻木头在杨默心里,隐隐跟那些女人划上约等号,你丫的以后哭都来不及!
想起那个中途忽然蹦出来教自家师父打枪的小徒弟,茄子姑娘顿时恨得牙痒痒。
要不是那个白蒙蒙,事情绝对不会出现这种微妙的变化。
她敢打赌,那个苗族小姑娘肯定是故意的!
她并不喜欢杨默,但架不住自家姐妹吃了牛油蒙了心,再加上这两天这傻木头患得患失的厉害,她才给穆丽雅出了这个主意去化解双方的小芥蒂的……书上说,没有任何男人能拒绝一个大大方方,敢爱敢恨,眼睛里又只有自己的姑娘的。
但如今……
哎~
只希望杨默那个家伙真的如同木头所说在这方面迟钝的紧;也希望他没这么敏感吧!
要不然,这傻木头的小细腰,今天就白给那个混球搂了。
想到这,茄子姑大叫一声朝着穆丽雅扑去:“我不服,杨默那个混球都搂你的腰了,我也要搂!”
弹性惊人的小细腰被搂住,穆大小姐顿时身子有些发软。
虽然说女人的腰就跟男人的头一样随便摸不得,但很显然,穆大小姐的腰部要比寻常人来的更加敏感。
狠狠一拍林落苏在自己腰上作怪的手,穆大小姐脸色通红:“要死啦!还在那给莪挠痒痒……落落,还有一个多星期就要放假了,你啥时候回青岛?”
她今天跟自家姐妹撒谎了,杨默那个混球不仅仅只是搂了她敏感无比的腰部,还碰了其它地方,只不过由于太羞人,她没好意思说出来而已。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很自信地认为之前在栈桥时的那点可能存在的小芥蒂彻底翻篇了;
某个混球就算再小气,也不至于占了自己那么大便宜后,还为那一点小事生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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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时候回青岛?”
茄子姑娘在穆丽雅腰上狠狠挠了两下,撇了撇嘴:“那破地有啥好回的?回去继续看着那堆烂账添堵?还是被那些吃的肥肚油肠的家伙毫无廉耻地上门讨红包?”
国企最烦人的地方就在于,即便你效益再差,但除非你真的揭不开锅,否则每逢年末的时候,哪怕勒紧裤腰带,也要给下面的职工发一份胀鼓鼓的红包……虽然林落苏管辖的许多三产项目根本不是国字号,但挂着东营指挥部的名头,该意思的还是得意思意思。
然而可气的是,经过近两年的大致摸底,茄子姑娘很清楚,许多项目并不是真的不赚钱,而是因为一些众所周知的缘故在账面上狠狠亏了一大笔,因此一想起那些厚着脸皮跑到办事处来给下面单位索要年终奖的家伙,她就觉得恶心。
穆丽雅理了理头发,然后从茶几上抓起个苹果递了过去:“既然你现在还是青岛三产办事处的主任,那么有些事你逃也逃不过去,开春以后指挥部那边就要开始在基层减员增效了,最后一个年,你怎么也要让人家过好……这固然关系着指挥部的脸面,也算作是为下面人尽了最后一丝力,毕竟三产项目不比油田,大部分基层职工是无辜的。”
开春之后,指挥部那边固然会有大量油田一线的合同工开始分批停岗,但三产项目这边的合同工也照样不会好到哪去,等杨默勾勒名单之后,该关停的项目会关停,该分流的员工也只能乖乖等着分流。
而且与油田一线的合同工不一样,那些工人停岗后,指挥部会看在他们之前的贡献上,每个月给予最低生活补助,但三产项目的合同工在等待分流的过程中,却是一分钱都拿不到。
因此,与其说是在等待分流,倒不如说是失业更加合适一点。
所以,在被分配到新岗位之前,这笔年终奖对于许多人而言就很重要了……在这个年代的油田,双正式职工家庭固然不多,其实单正式职工家庭的占比也没外人想象中的那么大,更多则是双合同工家庭,甚至是单合同工家庭。
这些家庭收入和福利都要比正式工低了一大截,一旦分流待岗,没了收入的他们生活压力会急剧增大,有没有这笔年终奖,以及这笔年终奖的多少,直接关系到他们能撑多久。
听到穆丽雅这么说,林落苏有些调侃地看了她一眼:“哟,我们家木头啥时候这么博爱起来了?”
使劲咬了一口苹果之后,林落苏嗤笑一声:“这些奖金能不能如数发到下面人手里还是一回事呢,就算是能如数发下去,我也没觉得那些小职工真的有那么可怜……这些合同工之所以大部分还算老实,不是因为他们不想作妖,而是他们没这个能耐作妖!”
穆丽雅看着自家姐妹,轻轻叹了气,却也没有纠正她观念的意思。
与一代们不同,她们这些真正的二代打小学习的其实是黄老之术和法家思想……真正对黄老之术有所了解的,都知道,这玩意的本质其实跟传统的道家思想有颇多不同之处,反倒是跟法家一样,把“人本恶”作为一切观点的前置条件。
事实上,她以前对许多事也是跟茄子姑娘持有差不多的看法和态度,但在钻探公司这一年多来,遇上了杨默,又亲身经历过了一桩桩完全近乎颠覆她世界观的事情;因此在有些事情上她虽然依旧还是努力坚持她既有的观点,却也没那么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