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月初,他托关系在广州的某个老字号酒楼里定了一批月饼,据说那家远近闻名的酒楼,月饼口感极佳不说,做的也极为精致,到时候亲自给杨组长送过去,铁定贼有面子。
吕莹莹听到刘仙福问起这事,却是闷闷不乐起来,语气里也多了一份沮丧:“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杨默被王总征调过去的时候,什么也没说……这一走就是半个多月,中间一点信也没传回来,中秋到底回不回来过,也没个准信。”
中间一点信也没传回来?
刘仙福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吕莹莹,旋即又恍然,杨默这次被征调进特别工作小组,参与的都是大事,想必有什么保密条例在,中途不准回家,也不准打电话写信之类的事情,也是有的。
不过……
回不回来过中秋也没个准信?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幽怨味十足呢?
莫非……
扭头看了看吕莹莹那微微鼓着嘴生闷气的样子,刘仙福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丝明悟,看向土狗同学的眼神,也陡然间多了几丝阿谀。
………………
半个小时后。
就着顺风车提前下班的土狗同学掏出钥匙扭开了门锁。
或许是今天情绪有些消沉的缘故,扭开这把破锁后,她并没有如同往日般给这铁门来上狠狠一脚,而是握着那个被焊死的把手,轻轻往上一提,然后一推。
吱吖~
随着一阵并不刺耳的磨合声,被某位大官人不知道吐槽了多少次的铁门第一次以如此温柔的声音敞开了自己的怀抱。
转身随意把铁门关上,瞧着日头还早,正当吕莹莹犹豫着是不是要把磨盘拆出来细细底部的辗子,等晒干了再来磨面做饭的时候,一阵轻微的水声传来。
嗯?
是今早上走的时候没注意关水龙头?
不应该吧?
土狗同学疑惑地探头望去,院子里的水龙头关的死死的,别说水流了,就连水滴子都不见一颗。
既然不是水龙头漏水,那么……
土狗同学深吸一口气,悄悄地放下身上的背包,左右瞅了瞅,直接从院子的角落里摸了一根木条操在手里……这是当初拿来钉箱子的木条,虽然不算特别结实,但教训教训一个小毛贼却是绝对够用了。
没法子,厨房那边的房门现在是锁着的,如果掏钥匙开门的话,指不定就会惊动那个正在洗澡的小毛贼……这年头出来偷东西的人没那么讲究,手上带着家伙实在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她可不想平白生出那么多变故。
哼哼,打不死人,却又能让你好好吃一顿苦头,厨房的菜刀都没这玩意好使!
瞧着木条上方的那几根弯弯曲曲的铁钉,土狗同学冷笑着想到,看向那个院子里隔出来的简易浴室,目光愈发不善起来。
呵,挺会享受啊!
你是看准了现在大家都还在上班,左右都没人的档口,摸进来偷东西之余,趁早还可以悠哉哉地洗个澡是吧?
这种鬼天气,冲个凉水澡铁定很爽吧?
很好,一会儿本姑娘就让你爽个够!
不让你爽到哭爹喊娘,本姑娘这十几年的拳脚棍棒功夫就算是白练了,以后再也没脸提唱大戏这三个字!!
看了看手上那根即便是断了也可以当成两截短棍使的木条,土狗同学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猫着步伐,一缩一缩地朝着那个简易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