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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安在和方圆断联时,就特别希望能有一辆直升机。
但他没有,他着急,三个手下也着急。
四个大汉排尾变排头,把汉兰达在雪地上人力推了个180度,然后拆下另一辆车的引擎盖。
两两一组,人力铲雪,边铲边往前开。
开着开着,运气好就会碰到积雪不深的路面……
八个小时没休息,行进了三十四公里,逐渐接近格而木。
第二天上午,出了无人区,四个安保手脸没一个立整的,全是冻疮。
年纪最小的那个八成是保不住小拇指了,却没人抱怨。
到了中午,方圆和林灵珊正在规划“未来”磕薯片、探索人体奥秘时,邹安四人的手机有了信号。
握着电话,他犯了难。
冰雪无人区,方圆八成会困在X5里。
久经野外实战的邹安明白,零下三十五度和零上一百度一样,用不上多久就众生平等。
先打给谁?谁能稳住?
手下见他犹豫,提议说:“陈小姐吧。”
邹安侧过头看他,是啊,陈小姐吧,不然还能是谁呢。
让打给陈婉,是他们觉得方圆撑不住。
所以,邹安先拨通了李响的卫星电话,没有啰嗦,两分钟讲完重点。
“他距离你大概百十公里,最近”,说完安静地等待指示。
李响却一声未吭,直接挂了电话。
邹安:“……”
想了想,他把第二通电话打给了陈婉。
半个小时后,未来基金官网发布公告,原本计划2月3日在黔阳举办的发布会临时取消。
当日下午,正在参观范发数福洲工厂的李理哭了。
范发数麻了,不敢问,身边的小侄女范之瑶更麻,更不敢问。
叔侄二人目送落泪仙子跑着离开。
李乔正在山木溪村的组织活动中心跟村长打屁喝茶,接到电话时,一口热茶刚刚进嘴,就立刻被吐了出来。
折扇往手里一敲,抱拳跟村长说:“告辞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