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孔乙己(1万3,本章免费)

方圆点头。

马尔维纳斯群岛被老村长家统治了一百年,阿家准备夺回来。

拉美作为新村长的后院,阿家想打架得请示村长。

村长明明知道这架一打,肯定会导致老村长的反击,却仍然用轻描淡写的态度跟阿家说,这是你和老村长的事情,和我无关,我保持中立。

阿家很高兴,以为这是村长的默许,干!

仗打赢了,整个阿家上下开心得像过狂欢节。

但老村长家的当家人是个女强人,坚决不接受这个结果,逼着新村长表态。

这时,新村长撕下了中立的面具,强烈谴责了阿家的侵略行为,坚决站在老村长一方。

老村家的护卫远征上万海里,把岛夺了回来。

与此同时,贝壳开始走强,村际资本按照村长的意愿回到村长家。

因为当马岛战争打响后,全村的投资人立刻判断出拉美的地区性危机出现了,那里的投资环境会恶化,纷纷从那里撤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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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家捡贝壳的一帮人看到时机已到,马上宣布贝壳加息。

加息后的贝壳加快了资本撤出拉美的步伐,留下当地饿殍千里。

回到村长家的钱去哪了呢?三大市。

给村长家带来了与黄金脱钩后的第一个大牛市,让村长家的人赚得盆满钵满。

方圆隔空指指图表:“当时美元指数从弱势时期的60多点,一口气飙升到120多点,翻了一番。猜猜后来的钱去哪了?”

李木子没说话,刘少锋没说话。

刘菁菁捋了下额角的头发,说:“回去了。”

方圆咧嘴道:“是,回去了。”

村长家养的资本家在自己的三大市牛市后没收手,重新回到拉美,趁其病要其命,大批量收购已经跌成地板价的拉美优质资产。

方圆说:“这就是美元指数第一次走强后的情况,如果货这种事情只发生一次,那它就是小概率事件,但它反复出现了,这就是规律。”

当贝壳指数从拉美金融危机这个高峰下来后,也就是1986年,开始重新走低下跌。

期间,小日子家的金融危机、整个欧罗巴大陆的货币危机,贝壳指数一直走低了十年。

十年后的1997年,再一次走强。

走强,又是六年。

“这个规律就是,十年弱,六年强。”

方圆放下水瓶,掏出一颗棒棒糖。

陈婉要了一颗,别人没要。

李木子问:“第二次规律发生的具体事件是……”

方圆大腿根有点痒痒,挠了挠。

陈婉拍他一下,让他注意形象。

看着李木子,方圆回答:“回到1986年,贝壳指数第二次开始走弱,村长家重新开闸放水,目标,亚洲。”

八十年代,经济领域最火的概念是什么?

亚洲四小龙、亚洲雁阵。

当时,很多人都认为亚洲的繁荣是由亚洲村民的辛勤劳动和聪明才智带来的。

实际上,很大原因是因为当时的亚洲获得了充足的贝壳和投资。

当亚洲经济繁荣到差不多的时候,村长觉得又到了剪羊毛的时刻。

于是,1997年,也就是贝壳指数走低的第十年,村长家的资本通过减少对亚洲的货币供应,使贝壳指数反转走强,整个亚细亚出现了规模性的经济危机和金融危机的征兆。

含着糖,方圆乐道:“这时候,一锅水已经烧到了99度,马上就要沸腾了,还差什么?”

余皆不言。

陈小婉鼓着可爱的小腮帮子,试探着问:“打仗?”

方圆说:“对,但不只有打仗一途。”

陈婉想了想说:“区域性危机!”

方圆点头。

“制造地区性危机的目的是收回资本,不打仗照样有制造地区性危机的办法。

“于是,一个叫做索罗斯的老头儿出现了。”

刘少锋嘀咕着:“金融投资大拿。”

方圆纠正道:“金融投机大拿。”

那个老头儿带着他的量子基金和全村上百家的对冲基金,开始狼群一样地攻击亚洲经济最弱的村民家、攻击他们家的货币——泰铢。

仅仅一周,泰铢危机爆发,立刻产生传导效应,一路向南,到马来、新加坡、印尼、菲律宾,继而北上,到湾湾、到香江、到小日子和韩国,最终到老俄家……

东亚金融危机全面爆发!

水烧开了,全村的投资人判断亚洲的投资环境恶化,撤出资本。

这时,村长家捡贝壳的组织马上吹向加息号角,随着号响,资本又一次回到村长家的三大市。

村长家第二次大牛市来了。

再次从虚拟经济大市场中挣够了钱的资本家,像在拉美那里一样,拿着从亚洲经济危机里挣的贝壳回到了满目疮痍的亚细亚大地,疯狂收购低廉的优质资产。

没人有还手之力,唯一的幸运者,是华家。

再之后,像潮汐涨跌一样准确,贝壳指数经过六年的走强,到2002年,再一次走弱。

方圆看了看陈婉,止住了话题,只说:“现在,处在十年走弱期……”

陈婉知道,再往下的,他不能对别人讲了。

李木子摇头说:“可现在,北美正在爆发金融危机呀。”

方圆笑着点头:“是的,这次村长玩大了,屠刀刚举起来,就发现老家起火。

“所以我分析,这次走弱,会多延续一些年。

“而下一次的泄洪区,还会是亚洲华家,不是别人,单单是华家。”

2000年,华家正式加入新村长当时制定的贸易新规组织,发展至今,成为了从全村吸引和获得投资最多的村民。

大量村际资本十分看好华家经济,从规模上讲,不能把华家单独看成一个村户了。

华家一家的经济规模就相当于整个拉美,甚至比拉美的经济总量还要大,和东亚经济比,也可以说华家的经济相当于整个东亚……

方圆决定在“外人”面前收尾:“我打开了华家很大一部分创新市场,引起了一些村际顶级投机者的注意,宫阁和HT便是,仅此而已。”

小主,

有些恍然大明白,众人纷纷点头。

李木子又问:“那么我们不趁着这次村长的危机做点什么么?”

方圆有些黯然,看看陈婉,他缓缓摇头。

“我们觉得这次他们的金融危机刚刚开始,甚至还在酝酿,其实在村长家,危机的飓风,早就气候已成。

“最晚到明年,会席卷全球,现在我们资金量太小,能动,动的也是平民百姓的血,不如做些别的,等待风暴收尾那股风再起势。”

李木子问:“所以…你这次准备把大量资金流到李理那里,就是在铺垫?”

方圆点头。

李木子想了想,又问:“村长怎么把火玩大的?”

方圆失笑:“结合刚才说的,半空心化经济体,三大市恨不得连空气都炒。虚拟经济挂钩实体房地产,每个人恨不得有三套房子,炒大了,爆炸了。”

没有再说下去,大家都在消化方圆灌顶似的传授。

陈婉问:“那第二个问题呢?第一个是认可了你的认知,为什么那人又说你厚脸皮?你连那么多树都能认真记下来,怎么厚脸皮呢?”

都不用方圆说,李木子笑道:“他瞎编的数,当然是厚脸皮。”

晚饭没有一起聚,大家都回了屋子。

今晚,最需要的是冷静,三亿美金带来的亢奋也好、“规律趋势”论带来的全新视角也好,他们都需要平复,然后才能做下一步动作。

关上门,陈婉抱住方圆,怜爱地摸摸他的头,告诉他别想太多。

“你能给我往下讲讲么?说真的,我真的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你给我讲讲吧,我懂得越多,越能帮你。”

方圆说:“很脏,很血腥,你要听?”

陈婉坚定点头:“听。”

“那好,咱们夫妻俩自己聊。”

陈婉痴痴笑。

拉着陈婉在沙发上坐下,方圆继续简明扼要地讲故事。

村长家超过200所监狱都是由私人经营。

最有名的常春藤八大名校,哈佛耶鲁等等全是私立。

就连捡贝壳的组织也是一个私有机构。

在那里,有钱人会爽上天,穷人随时面临被宰杀的命运。

村长财团宰杀穷人最狠,规模最大的一次,莫过于明年,2008年。

那是一场席卷全球的风暴,也叫次贷危机。

导致村长大院里上百万人无家可归,全村数千万人下岗失业。

陈婉惊诧道:“你不是说明年还有……明年这么惨?”

方圆点头:“个人也好,国家也罢,甚至是文明,都是在一次次厄运中顽强生存后,成长起来的。”

他继续说:“我刚才跟李木子说的只是表象。

“之前介绍过,村长家的金融系统领先整个村子……”

但即便如此,村长家还是引发了21世纪最大的全球性金融危机。

房地产过热,只是那场危机的导火索,更深层次的原因是监管过度宽松

为什么不紧?曾经还是很紧的,但后来被金融寡妇集团一来二去给搞松了。

方圆边说边贱兮兮地挤眉弄眼。

陈婉掐他,骂他大流氓。

金融风暴之前,村长家最早的经济危机是1929年的大萧条。

村长吸取了那次惨痛的教训,为了防止经济危机再度出现,在1933年颁布了格拉斯斯蒂格尔法案,将投资银行与商业银行严格分离。

投资银行只能经营证券业务。

商业银行只能经营储蓄业务。

简单来说,就是不能拿储户的钱进行风险投资。

这样一来,虽然资金流动变慢了,但却大大降低了商业银行的经营风险,储户的钱不至于在股灾时血本无归,极大的保证了社会面的稳定。

可如此保守严苛的监管政策,来钱实在太慢。

华尔街的大鳄们,做梦都想回到疯狂数钱的日子。

于是在韭菜们休养生息有些年头后,华尔街财团又开始琢磨着考验干部了。

实际上财团们自己也是干部,因为村长的中央银行是捡贝壳的组织。

这个组织背后的实控股东就是华尔街的五大银行。

要维持村长家经济的正常运行,缺了华尔街还真不行。

所以华尔街大鳄一直在参与村长家经济的调控

连当家人每次换届也得仰仗那条街上的大佬筹措资金,就这关系没过多少年监管便越来越松。

到了80年代,里根村长时,任命了美林银行CEO唐纳德为第66届村会计。

自此,开启了长达三十年的金融宽松政策。

村长放宽了对储贷公司的限制,允许他们动用储蓄存款进行风险投资。

结果,运气不好,没折腾几年就踩了大坑,上百家储贷公司轰然倒闭。

无数普通储户损失了一生的积蓄。

不少储贷公司的管理人员因此狼狈入狱。

但这次问题并没有使金融监管当局收紧政策,华尔街大佬接着奏乐接着舞。

1995年,投行之王高盛集团前CEO罗伯特鲁宾被克林炖村长任命为了第70届村会计。

小主,

这下村长家整个的经济控制权就完全掌握在了华尔街的手里。

到了90年代后期,已经形成了几大寡头集团垄断的格局。

98年,花旗银行和旅行者集团合并为了花旗集团,以实现经营业务范围的扩张。

可这种合并公然打破了储蓄存款禁止用于风险投资的规定。

但在华尔街代理人罗伯特鲁宾的游说下,村长家的内部阁老们竟然神奇的通过了解救花旗方案。

这就等于彻底推翻了1933年的格拉斯斯蒂格尔法案,相当于是华尔街拿花旗集团的合并打头阵。

之后的华尔街巨头只需要有样学样,全部大娃似的巨大化。

紧接着,千禧年来了。

这一年,散户们最痛的记忆莫过于互联网泡沫,大量的普通投资者因为缺乏财商知识被华尔街之狼电销诈骗,购入了大量毫无价值的垃圾股。

最后,市值凭空蒸发5万亿贝壳。

虽然监管机构宣称秋后算账,但对于那些割韭菜的华尔街投行仅仅也只是罚款了事。

在互联网泡沫中,华尔街的金融家也觉得光靠卖股票,市场太容易泡沫。

于是就把聪明才智发挥到了创新上,创造出更多的金融衍生品。

和实体企业赚取商品利润不同,金融企业专注于贩卖概念。

什么都可以卖,只要是能变动的数字,猜油价涨跌、赌温度指数,甚至空气质量都可以下注。

这就叫金融衍生品!

金融企业疯狂开设新式赌场,推销民众进场成为赌徒。

这叫金融新市场!

由于缺乏监管,金融衍生品市场爆发增长。

整个国家的人啥都不生产,每天都在等油价涨跌,猜明天温度。

最终会发生什么事呢?

忧国忧民的人还是有的。

商品交易期货委员会主席郭恩女士就曾提出,金融衍生品市场应该加以约束,否则后患无穷灾难临头!

此话一出,波恩女士立马遭到了一众大佬的联名谴责。

其中就包括了时任村会计的劳伦斯萨姆斯英和捡贝壳的组织主席格林斯潘。

他们全都指责波恩女士危言耸听。

不久之后,村长家内部阁老们还专门为华尔街通过了一项使金融衍生品市场免于监管的法案:

商品交易现代化法案。

说人话就是…谁监管华尔街谁就犯法!

这下就从法律层面消灭了所有反对的声音!

寡头集团开始疯狂做大做强,花式创新金融衍生品。

华尔街一步又一步的去监管化。

先前推翻格拉斯斯蒂格尔法案相当于打开了做大规模的天花板,而这次弄出这份让金融衍生品免于监管的法案,等于是单车变高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