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是蛊师脱胎二世,且还是身怀两种异蛊的蛊师在脱胎。
以于天松的重瞳看去,火红大茧并非一色,而是密布着点点黑斑,如一只只眼生在虫茧之上,阴森而诡异。
这古怪的虫茧令于天松神色恍惚,心有怀疑,但难以确认。
此时,酒楼二楼,来自钦天监的一行人在包房内落座。
他们面前摆着一桌好菜,九人当中的八人各自品酒吃菜,唯独那女童趴到窗前,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城门前的那辆马车。
确切的说,她是盯着那车内的虫茧在看。
九人中为首的老徐直皱眉,才给这丫头解绑,转身又去看热闹了。
“周司晨,泥萨道人多势众,那脱胎之人死定了,有何好看的。”
“所谓艺高人胆大,此人在半路上脱胎,当真是胆大,就是不知他是否艺高了。”
周司晨扒着窗栏,咬牙切齿,扭头叫道:“泥萨道之人带了邪物,我们钦天监不管这个?他们可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施展邪术。”
如她所言,城门前有邪物现身,是一寄生在大蛇状邪祟头顶的人脸。
那邪物虽只针对马车前的几人,但隔着一段距离,其邪术仍叫人气血翻腾,大有气血被吸扯而去的感觉。
可想而知,那被邪物针对的几人,必定不会好受。
“这乱世下邪物何其之多,只要不闹得太凶,我们钦天监并不是见一个管一个的。”
“我们此行有任务在身,不宜节外生枝,需早些前往沽州与上官司佐大人汇合。”老徐神色淡然,有些奇怪这丫头何时如此正气凛然了。
周司晨瞪了眼老徐,脑袋伸出窗口,又扭头注视城门口的交手。
泥萨道聚集了约莫二十人,其中四人是两仪境,其余皆为一气境。
也不知泥萨道如此多弟子前去沽州,所图为何。
“姓柳的比我还倒霉,脱胎二世,碰到泥萨道围攻。”周司晨心绪不宁。
他人看不出那脱胎之人的异蛊为何,身怀灵蛊幼虫的周司晨,却是能感应到,有两种异蛊,且她都曾近距离接触过。
能对应上的只有一人,就是那姓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