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困难归困难,海军仍旧要做好一切的准备,随时支援斯凯勒。
因此,哪怕萨卡斯基清楚驻守伟大航道前半段的支队普遍偏弱,但是此时也必须尽可能多的调遣到新世界来。
一旦斯凯勒能够攻坚成功,那么只是作为援手的支队要求就会降低,而且,可以用更多数量的支队去弥补这些差距。
因此,萨卡斯基开口说道:“为斯凯勒中将开放最高指挥权限,必要时,大将也可率领支队前往支援。
同时,以斯凯勒中将的调遣为准,不需要太多过问与审核,一切从简从急。”
鹤看着铁了心的萨卡斯基,也是点了点头,难得对萨卡斯基说道:“是!萨卡斯基元帅。”
说完鹤就拿起了萨卡斯基松开的那些资料,急匆匆的离开了元帅办公室,她有着太多的事情要处理了,而且有许多事,没有他根本不行。
鹤走后,黄猿看向萨卡斯基,问道:“萨卡斯基,你觉得斯凯勒酱会用立功的方式,来解除这一次的危机吗~”
听到黄猿的话,赤犬眯了眯眼,随后摇头,说道:“我敢同意她这么做,就是因为现在世界政府离不开海军,尤其是世界会议即将召开的现在。
但是世界会议后,追责也是接踵而至,如果海军在这段时间内频频立功,或许会拖延海军受到处置的时间。
可一旦我们海军真的完成了新世界的扫荡,或者是无力再进行下去,那么海军也就到了末日了。”
听到萨卡斯基居然明白这一点,黄猿有些诧异,不过一想到萨卡斯基可能早就知道了斯凯勒要做什么,有更多的时间思考,黄猿的诧异也就消散了。
因为作为海军中最了解萨卡斯基的人,黄猿知道,自己这位老乡,并不是什么愚笨之人,只是他更喜欢纯粹而已。
萨卡斯基并不是什么偏科的海军,如果他真的偏科,也就不可能当上大将,甚至坐上如今海军元帅的席位。
他有着能力想通这一切,只是他更相信力量而已,萨卡斯基不管是用兵还是战斗,都喜欢饱和式乃至溢出的编排。
但是真正到了如今这种无兵可用之时,他也不会固守,只是...
黄猿皱起眉头,说道:“那你为什么还这么做呢~”
如果是黄猿自己,他相信自己并不会像萨卡斯基这样安排,因为这都是些无用功,哪怕时间紧急,他也不会出昏棋。
将他放到萨卡斯基现在的位置,恐怕他会等,或者问清楚斯凯勒的打算,直到想出一个有效的办法,再行动起来。
萨卡斯基低头,看着不解的黄猿,最终说道:“屯兵!”
萨卡斯基的两个字,让黄猿张大了嘴巴,下意识反问道:“你是想...”
他快速止住了自己还未说出口的话,那被吞咽下去的两个字是“叛变”,黄猿从未想过这么做,也从未想过萨卡斯基会这么做。
但是萨卡斯基此时的话语表明,他不仅仅想了,而且还这么决定了。
而黄猿可快速在脑海之中,分析萨卡斯基这个决定的可行性。
如今还留在本部的海军,以及即将调来新世界的海军,都是支持海军变革的,尤其是即将调来新世界的那些支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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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并不是因为犹疑,所以才留在新世界这边的,而是主动提出,要在此时前来新世界的支队,也就是说他们是真正的支持者。
如果解释萨卡斯基真的宣布叛变,如今留在本部的一些海军,可能会急流勇退,但是那些自主申请调遣而来的,大概率会继续追随。
而且,随着一年前本部的搬迁,如今伟大航道的前后两段,人员配置是十分有趣的。
来新世界这边的支队,战力强悍,且都是青壮年将领率领的支队,因为这里最为危险,需要最强的支队。
而伟大航道的前半段,则是由年迈的支队,以及大量的新生代支队组成,而以今天会议情况来看,估计申请调遣的,绝大多数会是新生代支队。
这些人,是海军未来的栋梁,也是斯凯勒以及她的理念的支持者,而届时会留在伟大航道前半段的,都是一些不够强悍,且衰老的支队。
一旦萨卡斯基宣布叛变,即便是完全舍弃伟大航道前半段的那些支队,海军的作战能力也不会下降太多。
甚至会因为战力的集中,能爆发出更强大的力量,而如今海军在新世界管辖的两千余海里海域,则能够为这些人提供足够的生存土壤。
可以说,一旦调兵完成,海军宣布叛变之时,海军将成为比海上皇帝、地下世界更为危险的威胁,危险程度甚至能直逼革命军。
不过这是最后一步,海军甚至不需要走到那一步,因为等到海军囤积了足够的兵力之后,也就有了与世界政府直接叫板的资格。
要么提升海军的权限,要么就让世界政府多出一个战斗力不亚于革命军,且距离更近,能随时对玛丽乔亚发动饱和式攻击的巨大敌对团体。
重新审视萨卡斯基的这一步棋,黄猿发现,险之又险,即便成功,也会后患无穷,但是...却解开了当下的难关。
将已经烧到了手指的烟头扔进杯里,黄猿说道:“需要老夫...加强对无风带的管控吗~能在无风带游荡的~可不止我们海军哦~”
届时要是真的必须走到叛变这一步,那么叛变之后,海军就不得不寻找更多的援助,比如无风带里的那位科学家。
而萨卡斯基听到黄猿话语,也是反应了过来,随即露出了笑容,用力点了点头,果然,黄猿对于自己、斯凯勒的支持,并不只是停留在口头上。
黄猿站起身,掏出一个皱巴巴甚至有些褪色的烟盒,抽出了一根耷拉的香烟,叼在嘴边,说道:
“老夫这一生,从未做过错事,这是唯一的一次。”
萨卡斯基点了点头,知道黄猿这一次的支持,到底有多么的难得,他看着黄猿,认真的说道:
“波鲁萨利诺,你从未做过错事,包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