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斯凯勒收刀,看着正与自己斩击抗衡的古伊娜,那一下午都没有变过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变化,她嘴角微微上扬,却没有人看到。
“筝~”
粉色的斩击,突然碎裂,化作了漫天的光华,努力控制着重心的古伊娜,身形踉跄着,但是心神却是被着粉色的氤氲雾气吸引。
“噗通~”
看着这前所未有的风景,古伊娜倒在了地上,闭上了双眼,手中大宫盛景的刀装,此时也是完全裂开,但古伊娜仍旧紧紧攥着。
斯凯勒没有着急着查看古伊娜的情况,而是抬头看了看夜色,无奈的说道:“看来聚会是没机会去了。”
左手手背上的鬼缚珠光芒开始闪烁,鬼缚丝从鬼缚珠之中激射而出,朝着古伊娜而去,一部分鬼缚丝将古伊娜缠绕了起来,另一部分则是不断给她缝合着伤口。
斯凯勒一扬手,鬼缚丝被牵扯,古伊娜也直接飞到了斯凯勒身边,斯凯勒轻轻一探手,抓住了古伊娜的腰带。
随后慢慢悠悠以散步的步伐节奏,朝着本部的医疗部走去。
此日清晨,海军本部医疗部的一间病房之中,古伊娜眼皮颤动了一下,想要睁眼,但是眼睛的干涉感,已经外面明显的强光光源,让她睁不开眼睛。
最先有了正常反馈的器官是鼻子,古伊娜开始嗅到了医疗部特有的消毒水气味,她很熟悉,过去两年,她都数不清来过多少次了。
她并没有感觉疼痛,好像大脑和身体的其他部位断开了连接一般。
又在病床上躺了一会儿,眼睛逐渐湿润,也做好了适应外部光源的准备,不过听力似乎还没完全恢复,嗡嗡的幻听不断传入耳中。
“唔~”
古伊娜睁开了眼,一瞬间,原本似乎与大脑断开了连接的身体,再度被感知到,一阵阵疼痛,也是不断刺激着她的大脑。
眼中因为干涩而分泌的泪水成为了引线,身体的疼痛则是成为了炸药,随后,引爆了古伊娜的泪腺,一瞬间,眼前还没适应过来的视野,被泪水直接扭曲。
“很疼吧?”
突然,一个声音传入了古伊娜的耳中,那不断嗡鸣作响的幻听,终于有了变化,她顺着声音看去,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但是并没有穿海军制服或者白大褂。
还没等古伊娜询问,青年男子便说道:“我觉得你的佩刀应该比你更疼,我需要带回去才能修复,不介意等几天吧?”
“你...”
一出声,古伊娜发现自己的声音又干涩又尖锐,她停了下来,咽了咽刚刚分泌出来的唾沫,才出声问道:“你是谁?”
“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台川,家传了一些刀剑研磨与武器修复的技术,你这把刀之前就是我修复的,但是现在看来...还得彻底的修复一次。”
台川看了看放在一旁桌子上的只剩刀条的大宫盛景,他记得上一次送到他手中时,这把刀也是如此的...狼狈,想了想,他补充说道:
“以这把刀的使用状况来看,我相信我们以后会有很多见面机会的。”
“抱歉。”
古伊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道歉,甚至...她不确定自己跟谁说的。
台川摇了摇头,说道:“那我就先带走了,这段时间...算了,你这段时间也用不了剑,我就不必给你留下备用的了。”
台川说着话,将大宫盛景的刀条包裹起来,装入一个盒子之中,没有询问古伊娜的意见,直接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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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病房之后,台川看着在不远处吧台吃着早餐的斯凯勒,有些不情不愿的朝着她走去,作为一个研磨师,他能判断出大宫盛景全是新伤。
斯凯勒大概率就是那个凶手,这也是台川有些不愿意接触斯凯勒的原因,作为一个研磨师,他天然对名刀有着偏爱。
斯凯勒毁掉的名刀可不止一把,毕竟斩杀了那么多剑士,而且这个人是没有收藏癖的!名刀说斩断就斩断!
如今研磨协会和锻造协会,都开始商议,要不要重新排一排名刀了,毕竟名刀现在空出来了不少位置,也出现了许多能竞争名刀的新武器。
比如斯凯勒的黑曜与白牙,比如米霍克的佩刀夜,这些都还没有列入名刀之中,两位并列世界第一大剑豪所用的四把刀,有三把都不是名刀。
这说出去,未免让人怀疑名刀录的专业性,但是这不妨碍台川反感斯凯勒,毕竟当初他的曾爷爷台禾,就是重研古御作,忘了休息,导致研磨后大病了一场,不久后......
虽然台川说过能修复一把有望成为黑刀的名刀,哪怕身死也不足道哉,但是作为后人...台川还是忍不住愤懑。
此时台川已经走到了斯凯勒身前,语气有些生硬的说道:“斯凯勒中将,按照我们的收费,上研每尺是二十五万贝利,白鞘、柄五万贝利每尺,如果换材料需要加价。
镡、首、缘、柄卷、目贯等装具,我们可以赠送,当然,也可以定制,根据不同的用料、工艺与造型定制,有着不同的价格...”
斯凯勒停下了吃早餐的动作,抬头看着台川,说道:“按照最适合她的来,不需要考虑价格,合适的装具比纯粹昂贵的装具要好得多。”
说着,斯凯勒卸下了刃匣上的古御作,放在几乎没有了空间的桌子上,说道:“比如台禾大师帮我修复的这把刀,我想它造价不算贵,但是比之前要好太多了。”
台川下意识的看向了古御作,虽然早已经听说古御作被淬炼成了黑刀,但是他还没有亲眼见过。
不过此时古御作并没有出鞘,他只能看到古御作的装具,有的很昂贵,也有的只是基础的装具,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似乎没有什么磨损。
斯凯勒看着逐渐弯下腰,不断凑近古御作观摩的台川,笑着说道:“我不是怀疑你的手艺,只是有需要的话,这把刀你可以借走参考一下。”
“红豆泥?!”
台川突然失态的喊叫起来,这把黑刀可是他的曾爷爷台禾生前,自诩最为优秀的作品,不管是研磨还是刀装,都倾注了最大的精力。
而且,这把刀也如台禾当时的预测一般,真的被淬炼成了黑刀,台川直起身,对着斯凯勒问道:
“斯凯勒中将,我真的可以拿回去参考吗?”
“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