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当时的计算机硬件还不够,只有一个执行单元,所以只能做出一台完全顺序的计算机,一次发出一条指令,改进计算机体系结构的唯一可能性是加快算术单元的速度。
我到了研究所里后第一个学生任务是开发‘进位保存算术’,直到1954年的第三门课程中,我才做到了这一点,随后,我在研究所的研究会议上做了演讲。
该技术的第一个西方论文发表在1956年,而我在一年前就已经做过了,这项技术现在很基础,它被用于所有计算机。
当时,我的建议是进行不带进位的乘法、除法和平方根提取;通常,乘法是一系列加法,而且进位最费时间,我回答了如何进行进位保存乘法的问题,即如果有三个数字,则分别按每个位相加,从而保存进位,而不是将它们分开,这是提高计算机速度的唯一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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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第一个也是非常重要的研究成果,但对于我们的研究所来说很常见,所有学生都与非常高水平的研究人员一起工作,真正地参与进了非常严肃的研究当中去。”
赵德彬赞叹道:
“我终于明白了教授你如此厉害的原因:
首先,你的智商超群,且非常努力;
其次,你接受了苏联最顶尖的教育,从年少之时就与最顶尖的科学家一起学习和工作。
最重要的是,你对科学有着无穷的热爱。”
巴贝扬哈哈笑道:
“是的,我确实喜欢做这份工作。
虽然我今年58岁了,但我依旧和团队中的年轻人一样,在晚上和周末工作。
老实说,我们团队的工作时间很长,每天至少十几个小时,不是因为被迫,而是因为我们对工作感兴趣,做出新东西真是太让人激动了,我和我的团队成员都是这样的人。
我想,我这种工作状态至少可以持续到80岁。
弗拉基米尔,如果你现在就盯上了我的教授头衔,抱歉,你或许要等上二三十年也说不定。”
老彭故作懊恼状:
“或许,当我退休的时候,我的导师还没有退休。
因此,我决定不和伊戈尔争了,三间办公室全让他继承吧。”
赵德彬心里真想让那群批判他是工作狂的人过来看看,什么叫真正的“7X24小时工作”,什么又叫“无时无刻都在工作”,他感叹道:
“我自以为我已经算是非常勤奋的人了,直到我认识了伊戈尔,我才知道,我的休息时间还是太长了,伊戈尔精力充沛得令我震惊;
然后,我又遇到了伊戈尔的导师,我才明白,伊戈尔那吓人的旺盛精力原来是师门遗传。”
巴贝扬非常谦虚:“这一般是聪明人的通病,而我们这些并不是太聪明的人因为天赋有限,往往会格外努力。”
赵德彬心有余悸地说道:“如果教授你的智商都不是顶尖的,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聪明人了。”
巴贝扬开了个玩笑:
“我比起牛顿和爱因斯坦来说,还是要差一点的。
你知道的,在天才这个领域,一点点的差距就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闻言,赵德彬、老彭和伊戈尔一起发出起哄的声音,搞得正在埋头干饭的赵德彪一脸莫名其妙,伸出去拿鸡腿的手悬在半空,尴尬了几秒钟后,赵德彪的“熊掌”不甘地缩了回去。
此时,第一瓶伏特加已经喝完了,老彭又撬开了第二瓶酒的瓶盖,给所有人都满上。
趁着这个机会,赵德彪赶紧把一只鸡腿偷到了赵德彬的碗里,另一只放进了巴贝扬的盘子里。
“教授,所以你接受了六年的大学教育吗?”
“是的,我在1957年毕业,然后我一直留在国立大学的物理技术学院,以学生的身份继续与列别捷夫教授一起工作。
我参与的第一个项目是M40计算机,但我加入得有点晚了,所以没有构建计算机本身。
我设计了输入/输出设备,让这台计算机连接到雷达站,为反导弹系统提快速乘法和除法。
虽然我是学生,但他们使用了我的研究成果。
顺便说一句,后来,大概在70年代,一位丑国的研究人员,姓罗伯逊,设计了第二种基本方法。
所以,现在世界上的算术单元有两种基本技术,一种是我发明的,另一种是罗伯逊设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