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反应过来,青年着急忙慌地咬破手指,想要借着血液在镜面上写下求救的话。
可惜,玻璃很快变得污浊,甚至快要遮掩住青年的身形。
张千连忙制止道:“别激动,我说了只是以后把你放出来,可没有说现在就让你离开。”
“我的诚意已经给你看了,那么你的诚意呢?我要你知道的情报。”
青年的手臂有些无力地低垂,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后又摇了摇头。
“没事,不需要你说话,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就行了。可以吧?”张千道。
青年小鸡啄米似地连连点头。
张千不动神色地看了一眼周围。
那些的画像也注意到了这里的异动,只是它们不像青年那样激动,眼神依然麻木,似乎只是在观看一出无聊的闹剧。
这也是张千所担心的,很多画中人穿着非常古老,估计被关了不知多久,很可能像刺青馆那个民国驭鬼者一样心理变态了。
而且以它们的阅历,区区一封信估计唬不住它们,不像这个青年这么好骗。
略微理了下思路,张千询问道:“第一个问题,你是不是驭鬼者,是不是信使中的一员?”
青年连续点了两下头。
“那你是第几层的信使?如果是第一层就点一下头,其他楼层同理。”张千继续问道。
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却把青年给难住了,他僵在原地,最后缓缓摇头。
“难道还有其他种类的信使存在?”
真是这样也说不定,毕竟张千对邮局的了解还是来自高勇的介绍,而高勇又是听别人说的,有些不完善的地方也正常。
然而青年还是摇头。
“那你是那一层?”张千有些意外,追问道:“第一层?”
青年摇头表明自己不是一楼信使。
接下来张千分别问了另外几层,青年的回答依然没有改变。
直到问到第五层,青年才点了点头,但马上又摇头否认。
既是又不是?那到底是不是?
青年有些抓狂,不知道怎么把自己的情况告诉张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