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婧雯成仙后身上多出的那丝冰冷的气息，在这一刻得以消融。

再度看去，夏婧雯除了那一头转变为金色的长发，和看上去妖艳至极的血瞳，看上去完全是一名普通人，甚至多了丝让人亲近的意味。

还不等夏婧雯开口，季慈像刚才那般，亲昵的揉了揉夏婧雯的脑袋，朗声一笑，“像样了。”

夏婧雯被夸的面红耳赤，小声嗯了一声。

季慈放下手，看着夏婧雯的眼神里带有一丝不忍和犹豫，最终还是开口。

“想要完成造神计划，那就得承受要被替换的神明，一生所承受的痛苦。例如在修行中的亿年孤独，例如在修行中所承受的痛楚，例如……所有的一切全将承受，直至你全部承受，找到他的大道，成为新的神明。”

“若是你无法承受，中途暂停，你就只能身死道消。”

“如此，你还愿意开启造神计划吗？”

季慈把后果全部告诉夏婧雯，她不忍心隐瞒。她依旧做不到无动于衷，她尊重任何人的选择。

如果她不愿意，她便寻找下一个，直至有一人愿意。

“我若是不愿意呢？毕竟我已经在您这占了天大的便宜，我现在已经成仙。”夏婧雯定定的看着季慈提出另一个问题。

“那你就自由了。”季慈笑了笑。

夏婧雯垂眸，深红色的瞳眸里闪过的异样情绪，就连季慈都没捕捉住。

“我还想问最后一个问题，您为什么选择了我？”

这个问题才是夏婧雯最想知道的。

“在我未觉醒记忆前，我对你所做行为算是恶劣，在我觉醒后，你数次帮我。我知道的，不仅仅是因为交易。你多次帮我，到底是因为什么？”

季慈一怔，眉头微微蹙起，随后展开笑颜。

“你觉得一个修仙者会跟一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计较吗？”

“不会……也有，小肚鸡肠的人毕竟存在。”夏婧雯说到一半又改了口。

“所以我为什么要与以前的你计较太多？更何况我也报复回去了。”季慈说到这忍不住乐了起来，“鬼撞墙和大晚上做鬼梦，感觉怎么样？”

夏婧雯迅速从脑海里找寻到有关记忆，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时候还是挺可怕的。”

“你瞧，你现在想起这事你不也只觉得好笑么？”季慈莞尔，“至于后面，我利用你自然也要护住你。”

“可您完全可以利用完后扔了我的，就比如之前我杀上崂山，您完全可以冷眼旁观，任由我去死的。”夏婧雯说出这话的时候，神情镇定，但心里却紧张起来。

季慈偏头，思考了几秒，严肃且认真道：“活着才是来这世界的最好意义。”

夏婧雯一怔，呢喃一声，“请原谅我对您的冒犯。”

“嗯？”

季慈还没反应过来，夏婧雯已经伸出双手抱住了她。

“我抱住您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