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望着院内散落一地的碎草破竹,陈泽握剑四指一松,剑刃顺着掌心翻转垂落,改成了反手持剑。
然后举起剑刃朝着手臂的皮肤压下拉锯。
毫发无伤。
受到影响的只有力量,本身的防御力依旧未变。
而且解除这种状态也很便利,微量的元炁极易收回。
一直到太阳完全落下,圆月逐渐显出。
陈泽才打电话让工作室老板回来验收,然后补足余款走人。
晚上,陈泽做完例行的丹道修炼后便早早地上床睡觉,养足精神。
就连梦境当中,他也没有选择追剧刷经验,而是完全陷入了深度沉眠之中。
......
第二天,清晨五点多钟,楼下。
嗡嗡嗡嗡嗡——
陈泽启动汽车,驶出了车库。
在暗处还不明显,可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下来时,这辆黑色SUV的车顶才显露出些许异样。
一个裹了层层黑布的长条状物体被黑绳配合着小支架固定在车顶,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没过多久,天色已经完全亮了起来。
不知源自何处的公鸡鸣叫越过云霄传到了云霄武术馆外。
而一同到来的还有陈泽。
用提前要来的钥匙开了后门进去,陈泽一路直奔馆主办公室。
可到地方却扑了个空。
要知道汤连城平时的作息五点钟就起床工作,陈泽就是听说他回到武馆才特地挑的今天来。
毕竟有些事情还是当面说清比较好。
结果到办公室旁边的小休息间一看,也没人影。
然后又是电话未接,微信没回。
无奈,陈泽只好找到了武馆里还在呼呼大睡的刘俊杰。
“醒醒,醒醒...”陈泽一把拉开紧闭的窗帘,刺目的阳光瞬间涌了进来。
“X&%¥#@......”床铺上的刘俊杰还在沉沉呓语。
叹了口气,陈泽怀着负罪感猛地摇晃起他的肩膀。
“谁...谁啊!”刘俊杰这才起了个激灵猛然惊醒。
而等看清了眼前的人他又立马趴了下去,只有嘴唇微微翕动:“干嘛啊...几,几点了......”
“六点。”陈泽老实答道。
“你...有病吧......”刘俊杰似乎又快要昏睡过去。
“等等再睡。”陈泽语速加快,“汤叔哪去了,不是回来了吗?”
“汤叔...”刘俊杰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答道,“昨晚被叫走了,去找...去找我师父他们了......”
“好吧。”陈泽心里有了数,站起身来随口道,“你这样看店就不怕进贼?”
“窗帘......”刘俊杰已经困到连眼皮子都睁不开。
于是帮他重新把窗帘拉好,陈泽回到汤连城的办公室,透过窗缝把准备好的辞职信塞了进去。
当然,在此之前他还拍下照片搁微信上给汤连城发了过去。
虽然每个月白嫖工资很香,但他上次从那群人蛇团伙里抢来的数百万美元已经通过汪振国的运作逐步洗白。
而他也没有什么烧钱的恶习,所以勉勉强强也能算是财富自由了。
做完这一切,陈泽一身轻松地朝着武馆后门走去,只是在路过员工栏时停下了脚步。
静静看了一会儿,他把员工栏上自己的照片抽出来,翻成纯白的背面才插回凹槽里。
从武馆后门出来,拧动几下门把手确认门已关紧后,陈泽便开始了正式行程。
......
南枝拳,源自粤省揭阳地区的一大拳种,动作简练,发招刚劲,能攻善守,灵活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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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和其他知名拳种比起来没什么名气,但经过多年来的低调发展已经渐渐开枝散叶。
尤其是在当年领头跟着第一批武馆迁来深市,如今已是根深蒂固,本地武术圈子内几乎无人不晓南枝武馆的大名。
但今天,南枝武馆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咚!
啪啪啪!
咚咚咚咚咚咚咚啪!
清晨六点多钟,武馆还未正式开门,那扇清末传下来的花梨木大门就被拍得震天响。
“谁啊!”有声音透过门缝传出。
陈泽在门口敲了半天,终于有人出来应答。
嘎吱——
“拆迁队啊!”开门的小伙一脸不耐,“大清早的瞎闹腾啥呢?”
而陈泽也不客气,一手搭在门扉上,另一手格开他就闯了进去。
“我问你干啥......”那开门小伙顿时恼了,上来就要抓陈泽的肩膀。
结果陈泽反手往他胸口上一按,一口气上不来,话都没说完就被推出好几步远。
“伱!”
小伙不怒反惊,还没等他说些什么,一声远比刚刚敲门声还要响亮的问候就跟锣鼓似的炸了出来。
“馆主可在!”
一连吼了三遍,整间武馆就像是被喊醒一般渐渐复苏。
着装神态各异的人群从各个角落里走出汇集到了前堂,如同矛锋般面朝陈泽。
“你是谁!”有看似威严的长者踏前一步。
“来讨教功夫的。”陈泽打量着周围心想此处还算空旷,“就这里吧,我赶时间。”
“你们馆主呢?”
此言一出,人群皆沸。
一大清早的冲撞进来,这是要踢馆?!
不少年轻人都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跃跃欲试,却有少数入门已有年头的弟子看着这副似曾相识的场景心中隐隐担忧。
“馆主不在。”先前那人回话,“你是来踢馆的?”
“不,我是来切磋的。”陈泽诚恳道,可惜在他人听来却更为刺耳。
“踢馆就踢馆,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呢!”立马就有暴躁老哥站了出来,
“我来跟你试试手!”
说罢不等陈泽回应,这身材颇壮的暴躁老哥就冲了上来,右手捏作拳势,指节突出。
凤眼拳!
陈泽看得分明。
南枝拳擅近身擒拿,手足并用,又擅各式手型。
面对这势大力猛的一拳,陈泽腰胯拧转,微微侧身避过,而后出手擒住其挥空的手腕。
同时另一手向下一记插掌将此人顶起的膝盖拍下,整个人顺势一沉,以肩膀将他结结实实地撞了出去。
这一撞看似不重,但那暴躁老哥连退数步却还是四脚朝天摔倒在地,一时间以肘撑地,竟又觉头晕目眩,难以起身。
就好似误呛入喉的烈酒,后劲愈来愈猛。
“还有谁!”陈泽火急火燎地吼道。
此时他已经进入了限制状态,力量只有普通人水平,因此不必担忧下手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