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半晌,除了要提振士气之外,献贼今夜的突袭大抵也只有这种可能,可这只有千日做贼的,哪里听过千日防贼的,若献贼真的每夜来扰却也麻烦得很那。”
“这个倒也不难。”
很明显,罗洛浑听过这个战例,而且他还有法子破了这等被动局面。
说破天去,不管是用敲锣打鼓的法子还是直接派兵劫营,敌军都得先靠到营寨周遭才能产生效果。
只要他们在营寨与广元城之间多布斥候、哨探,这样的计谋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至于说散出去的斥候、哨探能不能安全回返..............
左右大军之中还有那么多降军、汉军,他们的折损却也碍不了什么。
“嘿!还是你脑瓜子灵便,我...............”
“报~~~~~!”
正当豪格准备好好夸赞罗洛浑一番之时,一声大呼却将他直接打断,随后便见一骑朝中军大帐飞奔而来。
“启禀王爷,贼军已被击退,护军统领鳌拜正在统计伤亡战损。”
这么快就退了?
听到这声禀报,豪格与罗洛浑对视一眼,其后他们尤不甘心,紧接着便细细询问了起来。
战斗过程并不复杂,汇成一句也就是降军抵达之后来袭之兵便主动退去。
之所以用上细细二字,却是由于豪格与罗洛浑针对敌军的表现问了一番又一番。
小主,
半晌之后,该问的都已问完。
待到此时他们也已从兵卒的回答和其他信息中判断出了些大概。
今夜来袭的献贼不管放到哪里都能算是精锐,他们的进攻不但颇有章法,其间更还有一队人马并未加入战斗,始终留在后面压阵。
很明显,敌军若是全力施为,当有能力挡住援兵,将镶黄旗护军直接吃掉。
可他们非但没有如此,更还在援兵到达之后果断撤离。
这除了说明他们并没有期望取得多少战果之外还能说明什么?
“传令蒋登雷等人,自明.......自今夜起便将所部斥候探马全都散至广元与大营之间,献贼但有动向立刻来报。”
“得令!”
既得军令那士卒便又策马而出,待其身影消失不见之后豪格便又看向了罗洛浑。
“要不要将降军全都迁到内里?”
此时鳌拜虽还未将战损统计上来,但护军硬撑了那么长时间,其损失定然也小不到哪里。
若是献贼动不动就来上这么一遭,豪格手下的八旗本部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可话说回来,今夜也就是护军顶在了前面,若是换做降军、汉军,说不得就要在献贼的突袭之下彻底溃散,就算战后还能收拢回来一些,依着他们的怂样子,失掉个三四成却也是难免的事情。
一旦如此,待到真正的大战开始之后,难道还要靠八旗本部去当炮灰吗?
此等情况豪格自然心知肚明。
只是想到今夜镶黄旗护军的损失,他的心终还是免不了隐隐作痛,发出此等明知不妥的建议,大抵也只是换个方式泄出心中憋屈罢了。
随着大西军的撤离,各支人马便陆续回到了自己的营寨,而清军所在之地也逐渐恢复了原本的宁静。
对他们而言,今夜的战斗已经结束,剩下的便是打扫残局,待天明之后再将今夜的损失全都发泄在坞堡之上。
可对于孙可望而言,一切才只将将开始而已。
“陛下,我回来了。”
“顺利吗?”
“果不出所料,鞑子等探明情况才敢派人出来。”
“下去整军吧。”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