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看了一眼他的皇后长孙无垢:“好了,现在天色已晚,咱们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接下来,他要转头看向他对面的昌繁,忽的一笑:
“你们的婚事…你看着办,既然情况特殊,操办的宗旨就按照…一切从简吧。
明日你若无其要紧之事,便劳你小子大驾去去工部,去找一下工部的邓长河。”
陛下一边说着,一边又有些若有所思的思考了起来。
“陛下,我明天可是还要进宫去谢恩的。您不是赐了我男爵的爵位吗?
按照朝廷礼部的规矩,三日之内我必须进宫谢恩。
还有,您让我去工部找那个什么邓长河?所为何事呀?
我可不认识工部任何人?”
昌繁蹙着眉一脸的黑线,他的心中已经暗叫不好,在酒楼这里说了大半天,陛下他可是一点儿也没忘记这一茬。
如此看来,哪怕是自己再怎么样装傻充愣、再怎么给陛下他出谋献策,也是逃不过他富国强兵的那一梗的决心了。
“谢恩就免了吧…!”
“这件事情我会和礼部的高大人打一声招呼,特事特办,不会有任何人为难你陈家的。
我的女儿都破例开恩交给你小子了,自然也是不会再去在乎那些繁琐的礼规。
往后到了地方上,好好的给我管理好一方城池便是。
明日你只能干一件事!
那就是…把你在青州城外用的那个什么‘烟花’的制造之法给我仔细的教会给邓长河与他选定了骨干。
如教不会,你便不可以离开工部、亦不可…你懂的!
其他的,一切都好商量。”
陛下慢条斯理的说完,然后面对昌繁投来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昌繁心中暗自赞叹,这陛下看着挺面善的,他的小心思却是那么的多。
简简单单的一些话语,就让自己完完全全没有了能够拒绝他的那些勇气。
听起来都是一些关切自己之意,但是每一句似乎都夹杂着不可违逆的意味。
或者…
这就是上位者的手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