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了,别吓我,姐,知意姐,没事吧!?”姜姜看出安知意面色不善,以为她又犯病了,试探着推了推她的胳膊。
“哦,姜姜,我没事。”安知意突然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好半天才缓过来,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包里找到手机,拨通了林沫沫的电话。
电话接通,她就冲对方叫道“沫沫,在哪儿呢,见个面吧。”
“哦,我在去你家的路上,正说给你打个电话呢,给你找个钟点工阿姨,去你家给你收拾屋子,做做饭。”
“哦,好我跟姜姜,啊,就我一个朋友,在去裁缝店的路上,就过去咱两常去的那家,这样我们两量完尺寸,去旁边的富华商场吃饭逛街,我们回头再约见面吧,我有点事要跟你说。”
“好好,我跟保姆去完你家,你弄好了就给我打电话,我这就去你家,马上到了啊,意宝。”那边,说完了就挂了电话,安知意想想好像还有些话没说,想了想,又给那边发了条微信。
[沫沫,以后在外面叫我夏安茜,我现在用的是夏安茜的身份,那是我在米国的一个室友的名字,还有以后,在外头尽量不要叫我小名,知知,意意,安安,都尽量不要用,跟我哥哥也说一下。]
那边随即发来一段语音:【知道了,小姑子,反正就是不承认呗,明白。】
裁缝铺,就开在富华商场街对面的一条老街上,给安知意做衣服的这个老裁缝,见了知意,也是一惊,安知意做了自我介绍,老裁缝姓刘,是个做了几十年旗袍的老裁缝,60多岁的年纪,老于世故。
“安小姐,你变化好大哦,不过这衣服的尺寸应该还好,变化不大。”老人看她的眼神,温和慈祥,道:“不用量了,小姐,我在你以前尺寸的基础上,略收下就好。你现在生着病,不用把衣服做的太合身,老天保佑,你一定会胖回来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呵呵。”
老大的话,如一股暖流,温暖人心。
“那借您吉言了!”
安知意在老刘师傅的裁缝铺选了几块料子,给姜姜也选了几块色彩明快淡雅的料子做旗袍,又和刘师傅一起给茶室设计了几套点茶师穿的唐装茶服。安知意随手画了两款茶服的样图,刘师傅立刻心领神会明白了她的想法,两个人在一堆布料里挑选了淡蓝绿和浅豆青俩块料子。两个人沟通了款式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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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裁缝铺里出来,已接近中午,她俩进了旁边的富华商场。开始报复性的购物,两人走进一家专卖店,姜姜刚夸了架子上的某件衣服颜色好看,“小姐按着这位小姐的尺寸把这款的所有颜色都给她包起来,对了还有那套链子。”
她指得是一套放在展柜里的装饰链。她又指着另一套衣服要求店员包起来,几乎但凡看顺眼的她点了就买。一会的功夫,七八十万的衣服、宝宝,首饰,大包小包的买了一堆,安知意也买累了,商场一见她这是大客户,特意找了几个工作人员拎着购物袋跟着两人屁股后面。
姜姜不忍她这么苛责自己,拍着他的脊背道:“姐姐,你这又何苦呢,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对了我记得听一位老和尚说过,那人叫什么来着,他说过,“能折磨你的,从来都不是别人的绝情,而是你心里的幻想和期待。别因为那个渣男的绝情和什么垃圾人的恶毒责备你自己,这不是你的错,那姓黎的那一家早晚遭报应,别自责,你值得更好的。”
这话突然就向一把钥匙,一下子打开了安知意多年以来的心结。 是啊,一直以来,折磨自己内心的不就是这种自卑感,一直以来,她期望自己的一片真情能有回报,总怀疑是自己的原因,是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错事,不配得到黎墨琛的感情,却原来,是这一家子联手要害她,至少,黎雪做的事,黎家夫妇是知情的,即使黎墨琛没有参与那场谋杀,但他那晚说的话,应该和姜姜推测的情况差不了多少,也就是类似她的存在,她的优秀,提醒黎墨琛,自己有多无能,有多平庸。
这么想着,两人走到商场二楼角落的一间奶茶店,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安知意揉了揉发胀的双腿,掏出车钥匙,递给姜姜,“姜姜,我有点累了,麻烦你替我去趟地库,把这些东西装车上去,回去时,记得把那几件买给你的东西带走,我在这里歇一会,我有点累了,喝杯东西。”
姜姜有点不放心她,看了看她那苍白的脸,指着店里咖啡吧的前台食品柜,道:“你行吗?要不我快去快回,老板姐,你给自己整点吃的,别饿着自己,弄个茉莉清茶,热的那种,五分糖那种,我有点担心你,你今天脸色好白!你确定没事?”
安知意站起来,推着她往电梯间走了两步,指挥着身边的几个男人跟上,“没事,你去吧,我就是心情不好,你去吧,待会回来接我,对了,我也给你要杯奶茶,还是奶盖,对了这里的甜甜圈也不错,我给你点两个,很好吃的。”安知意扯唇牵出丝淡笑,心里暖暖的,她知道姜姜的担忧,也能感受到这个萍水相逢的小丫头的善良。
“谢谢,我亲爱的姜大经理,我没事,我先给你点上,我饿了,就先吃了,好了,快去快回,怎么这么罗里吧嗦的,快去。”她挥挥手,赶她去电梯,自己转回来坐下,点了两杯喝的,又叫了三只甜甜圈,自己吃了一个,又从包里掏出本小说,坐着静静地看书。
看了一会,眼皮渐渐地开始打架,视线也开始模糊。
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头顶炸响,“蠢女人,你还敢说你不是安知意。”朦胧中,觉得胳膊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拎起来。
“你,你谁啊”安知意还没从懵懂的睡意中清醒,下意识地用力掰着被那只男人的手紧紧攥住的手腕,抬头看见一张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的脸,她认出那是黎墨琛的脸。
“你是那个黎……。”大脑还没从睡意中醒过来,安知意茫然地道。
“怎么你想起我了?知意,我不知道你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但我知道一定是你!”男人使劲地摇晃着女人的身子。
“黎墨琛,你放开,我说了我不是你的那个什么知啊,意的!你死了老婆,别在我这里找存在感!”女人终于脑袋清醒了。她用手掰不开男人的那只手,只好来硬的,使劲全身力气,将男人的手往边上一带。
男人身子重心不稳,朝边上扑了过去,差点扑了个趔趄,“你,你怎么会功夫?”
黎墨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一身旗袍,面色苍白,眼神却异常明亮锐利。
过去的那个安知意绝不会有这般强大的气场,虽然她一直聪明毒舌,但绝不会做出今天这样的事来。
事实上,安知意在大学时期,就学过柔道,还学过擒拿术,懂得用最少的力量得到最大的效果。但这手功夫却从来没露过,因为没有使用的环境,所以,连哥嫂都不知道,黎墨琛当然也不知道。
“怎么,不可以吗,是不是觉得我跟你太太很象吗,呵呵,真可笑,一个人打我的左脸,难道我还要把右脸也贴上去,你太太叫什么来着,安……安知意,对吧,我好象以前还真认识这么一个人,别说长得还真跟我有七八分像勒!”安知意想起过几天要跟夏安茜一起办姐妹画展的,于是开始编故事。
“这是我一个好友,不过我听说几年前就死了,他家里人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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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真的不是知意?不对,你是骗我的是吧,你骗人,你什么时候和她认识的?”男人依然执着着盯着安知意的脸,想找出她是安知意的证据。
“虽然你的脸,不是她,但你的眼晴、你的声音没有变,你就是安知意,你一定是?知意,你闹也闹够了吧!不声不响的假死逃脱,欲擒故纵地把戏你也该玩够了吧。”男人眼睛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