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雨停了,风也住了,安知意醒来,瞧见昨晚的男人正靠在对面病床上笑咪咪地看着她,她连忙从病床上溜下来,尴尬地笑笑,“喂,笑什么,我可是救了你命哎!”
女人翻了个白眼,坐在男人的病床上,卷发从肩头滑落,她顺手撩开,不自然地笑了笑,看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笑什么,长得这么好看,怎么笑起来那么邪性,男妖精。”
“喂,我可一句话都没说,整出你这么多话来,我冤不冤啊,啊!恩公。安安。”
男人揉着酸疼的手腕,笑容温暖和煦。
“谁是你恩公,我可是女的,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不是,你谁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男人马上反应过来,对,她失忆了,林沫沫说过的,她认不得他了。他心里略过一丝钝痛,“哦,我是,我昨天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叫陆明修,你高中同学,怎么,你不认识我了?”
“陆,陆、陆明修?”安知意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开始在记忆深处搜寻,脑子突然开始如裂开一样的疼起来。
她身子不断地下沉,手抱着头,不停地捶打着额头,感觉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脑袋里仿佛有个锤子在敲,“疼,疼!”
“意意,对不起,不想了,都怪我,不想了。咱聊点别的。”陆明修看着安知意那痛苦的样子,也慌了神,心疼地哄道。
为了分散注意力,他道:“要不咱聊点别的,对了,昨天,你睡着了的时候,我找我马仔找了个挺好的地陪,给你订了个舒服躺平地大理三日游,咱们啊就吃点好的,玩点好玩的,我记得你喜欢紫色的花,你高中时不是就有一幅油画得奖了吗?我听同事说,这里特别适合躺平游玩,嗐,反正咱们就慢慢的玩。不着急。”
安知意没怎么着耳朵听他说什么,但看见两张挨在一起似无缝衔接的病床,有点明白这个男人昨天做了什么,自己梦里好象觉得有人握着自己的手,握了很久,是他吧。她心里一暖。
嘴里却道:“陆明修是吧,我就是几年前出了车祸,失忆了,虽然我看你挺眼熟,但,你得容我点时间,我现在脑子慢,有点转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