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着急干什么?
姜昕无奈,“先前日子不是已经定好了吗?”
谢玄看她,“孤现在是太子,大伯父不能抗旨。”
“……亲爱的,你再这样,我大伯父的忠心要出走了。”
姜昕好笑地抱住他的脖子,身子软软倚在他怀里,“我们现在与夫妻也没什么区别,不就是一个婚礼嘛。”
谢玄揽住她的腰肢,“不一样。”
名分没定下来,皇太子殿下他不安心。
“好啦,舅舅说新春的时候会禅位给你,到时候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一起办?”
谢玄紧皱的眉舒展开,“好。”
姜昕:“……”
总觉得这男人是在套路她。
不过,从郡主晋升为皇后,以后只有别人向她行礼的份了,想想也不错。
姜昕侧头,亲了亲他的脸颊,“嫁给你,你就要好好当我的夫君,遵守男德。”
谢玄捧着她的小脸,垂首吻她,“好。”
……
江山后继有人,卸下一身担子的皇帝身体越来越虚弱,中毒现象也开始显现出来。
纵然白前和整个太医院尽心竭力地医治,皇帝的身体还是每况愈下。
谢玄出动皇城司满天下寻诡医那老头,然而却迟迟无音讯。
整个皇宫和朝堂气氛沉重。
倒是当事人的皇帝很是看得开,只是嘱咐礼部,赶紧准备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
否则,一旦他驾崩,新帝就要守孝。
他不想耽误那两个孩子。
而且,他也希望死前能见到昕儿穿嫁衣成家,那样,他下去就能跟雪儿说了。
这是陛下最后的心愿,礼部和皇族也顾不得合不合规矩了,紧赶慢赶地筹备着。
终于在开春第一日,新皇登基,同时册封皇后。
一袭明黄龙袍的谢玄牵着凤袍加身的姜昕登上太极殿,接受百官朝拜。
大虞王朝迎来了新纪元。
再无遗憾的太上皇于两个月后,在春暖花开的深夜,抱着嘉宁郡主的画像在睡梦中与世长辞,举国哀恸。
姜昕早已经将皇帝当做自己的舅舅在尊重敬爱,他的逝去对她打击非常大。
皇后娘娘在为陛下守灵的时候晕厥了过去,吓得百官和宫人们差点魂飞魄散。
谁不知道新帝把皇后娘娘看得跟眼珠子一样,要是娘娘出事,他们在场的八成都得去陪葬。
对,新帝就是这么不讲理!
谢玄连忙抱着妻子去了旁边的暖阁。
白前和太医赶过来的时候,就见陛下急得脸色发白,哪还有半点在朝堂上的深不可测。
没人敢耽搁,白前和太医院首忙上前给皇后娘娘诊脉。
谢玄稳着慌乱的心神,沉声问道:“娘娘究竟怎么了?”
白前和太医们面面相觑,随即跪下,“恭喜陛下,皇后娘娘有喜了。”
谢玄:“???”
谢玄:“!!!”
……
姜昕从昏迷中醒来,想到逝去的舅舅,那么慈爱的长辈,眼泪就控制不住往下掉。
谢玄小心翼翼地将妻子抱在怀里,亲自给她拭泪,“小乖,不哭了,父皇走得无痛无憾,他思念岳母久矣,如今也算圆满了。”
姜昕抱住他的脖子,“我知道,只是我还没孝顺他几日的。”
谢玄轻抚着她的后背,“父皇知道你的心意。”
有温柔的丈夫陪着,姜昕的情绪也很快就平复下来,才想起自己忽然晕倒的事情。
“是不是吓到你了?我没事,就是一时情绪上来。”
谢玄沉默。
姜昕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又见寝殿里所有尖角的地方都被包裹了起来,任何易碎的物品也被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