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坐在自行车上的林一凡,陈雪茹大概明白了,他肯定是准备着大尾巴狼装不下去的时候,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这样也好,总比被人揍成猪头强些。
毕竟替自己出过面,知足了。
“我翻倍,一万块钱。”
林一凡仍是满不在乎地淡淡道。
围观的群众越聚越多。
也不知怎么传出去的消息,那些个刚刚抢购了五折绸缎的人,听说祥义绸缎庄有人要接手,便又抱着绸缎赶来了。
大概是想着绸缎庄已经是个空壳了,有人接管祥义,肯定要进货的,没准一转手把手里的绸缎卖给祥义,还能赚个差价呢。
“一万块钱?这人是谁呀,疯了吧?”
“生意场上的事情你不懂,那祥义多赚钱,很快就能回本了。”
“祥义如果赚钱的话,现在怎么成了个空壳子?”
……
陈老爹两膀一用力,甩开两个小伙计,迈步上前。
离的远瞅不清楚,四九城同行里不记得有这个模样的后生呀。
这么财大气粗吗?
别说了是个空壳的祥义绸缎庄,就是最高光的时候,绸缎庄也不值这个价钱啊?
侯家这是得罪哪家祖宗了?
只要能出这口恶气,当场气绝身亡都值了。
太他妈的解气了!
无论最后输赢,也算为陈家恶心了一把姓侯的。
老爷子擦擦眼角再看。
不认识。
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年轻后生,车的后座上捆着两个布袋子。
一身藏蓝色粗布便服,脚上蹬着千层底布鞋。
人倒是挺精神,怎么看也不像是富家子弟呀?
小伙子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精神有点不正常吧?
老爷子越想心里越没有底,心里不禁一阵苦笑。
遇了难的人都希望出现奇迹,哪他妈有那么多奇迹!
陈老爷子心灰意冷地重新回去让两个小伙子搀扶着。
同样一腔希望化为灰烬飘入风中的就是陈雪茹了。
一个小厂医,捆了两个白色布袋在自行车后座上,就敢英雄救美。
是在五分钱一碗大碗茶的茶馆里评书听多了吧?
她敢断定,那两个布袋里装的不是废纸就是废布。
想要空手夺白刃?这不是找打吗?
“我刚才说过了,这个祥义绸缎庄我们陈家不卖。”
陈雪茹走上前去,满含晶莹泪珠地说道:“这位先生,这是我们陈家和侯家的事情,请你赶快离开吧。”
陈雪茹还挺聪明的,装作不认识林一凡。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在被暴打之前,赶快把林一凡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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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等侯春刚反应过来,他身边的那些个狗腿子随便放一个出来,都能把林一凡揍成个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