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那我们一样啊。”
舒安歌从书包里拿出伞,再次撑了起来,赵星渊从她手中拿过伞,撑到她头顶。
“我来撑。”
同样有着身体的疾病和残缺,她乐观向上,如一团跳动的火焰,发散着自己的温暖。
“门口的出租车,是你叫的么?”
“嗯,包车过来的。”赵星渊又补了一句,“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两人刚到门口,出租车师傅就发动了汽车,亮起了前灯。
“额,你住哪儿,我能在你那儿待会儿么。这样湿漉漉的回去,家里又该骂了。”
倒不是舒安歌怕挨骂,回去想弄干衣服实在太麻烦了。她可不想一直穿着湿衣服,直到周一上学。
“我在酒店住,那边提供衣物清洗甩干业务。”
赵星渊没拒绝舒安歌,她在他发病时喂他吃药。理论上,也算救了他半条命,他理应答谢。
“那就好,谢谢啦。”
“不用谢,是我该道谢才对。”
在Z市没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赵星渊过的很放松。
他不用怀疑别人接近自己是否别有用心,也无需在意他人的目光和看法。
上车后,司机师傅一脸关切道:“雨下的这么大,两个小朋友没淋坏吧,空调已经打开了。”
“谢谢师傅。”
“呵呵,不用谢,刚才我见小姑娘你一个人来了陵园,心里还有些担心。正打算问赵先生,能不能捎你下山。”
司机师傅是本地人,对这边环境很熟悉,知道陵园门口难等车。
“我来这边是为了采集植物,谢谢师傅关心。”
“好嘞,要下山了,雨天路滑,两位小同学都把安全带系上。”
赵星渊住的是五星级酒店,在Z市市中心,住一晚需要一千多块。
这价格都能在偏僻点儿的地方,租上半个月房子了。
酒店大堂装修富丽堂皇,旋转门晶莹剔透宛若水晶宫一般。
舒安歌扶着赵星渊进了门,迎宾小姐立马热情的迎了上来:“您好,请问需要为您提供什么服务?”
赵星渊偏过脸看了舒安歌一眼,被雨水打湿的睫毛,像两把浓密的小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