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激动的情绪,让他像学话的稚童一样,情不自禁地喊着“妈妈”。
相比之下,舒安歌的情绪就稳定多了。
“妈,你来了,路上累不累?”
为了给儿女撑腰,娄安妮来之前特地做了个新发型,换了身新衣服。
在收到女儿电话时,她本想立即赶过来。
但女儿跟她说,她有个计划需要他配合。娄安妮怕惹女儿不高兴,就按着两人的约定买票过来。
抚养权被夺之后,娄安妮想联系一双儿女非常困难。
上学期间,他们不带手机,一个月能联系两三次就算难得,更别提见面了。
方敏达严防死守,不愿娄安妮和一对儿女见面,她看着两个孩子,心中充满了悔恨。
“安朗,你的胳膊是怎么回事?怎么受的伤,疼不疼?还有安歌,你头发怎么剪的这么短,瘦了这么多?”
“妈,我没瘦,我是长高了,显得瘦而已。”
方安朗挺起胸膛,一脸坚定的说:“我不疼,妈妈,我伤不要紧的,您别担心。”
都说宁愿跟讨饭的娘不跟当官的爹,方安朗很早就意识到这一点了。
“娄安妮,你怎么来了,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不准打扰我们的生活。”
娄安妮双目喷火,瞪着方敏达:“我要是不过来,怎么知道安朗和安哥日子过得这么惨。你究竟有没有好好照顾他们,这就是你的承诺么?”
“妈,我和姐姐想跟你在一起,他根本都没有照顾我们,他把我丢到正源网瘾戒断学校,学校老师天天都找各种借口打我,还让学生隔离排斥我。我姐姐被送到正源前,在一个教傻子的学校念书,天天被天天灌输一些三从四德的傻逼思想。”
水佩杉看到娄安妮时心中有些慌乱,很快这丝慌乱,又被得意给压了过去。
娄安妮来了又能怎样,别说换个新发型穿件新衣服,就是整个容,看着也比她老相。
她有一对聪明伶俐的龙凤胎儿女,大女儿成绩优异即将出国,丈夫还向着自己,娄安妮一个黄脸婆有什么好跟自己比的。
水佩杉优越感十足,笑盈盈地开口:“安歌妈,你来之前怎么不跟我们打个招呼。这一路风尘仆仆的,脸上都起皱纹了。”
她说着话,还摆弄了下耳环:“这女人呀,千万不能操心,一操心就老得快。你在那边找新对象没,要我说女人总要结婚,找个男人疼着自己才好。敏达也很关心你呢,他总说你个性强,怕你为人处事吃亏。
方敏达喝到:“谁会关心她,一个疯女人而已。”
“水佩杉,收起你令人作呕的嘴脸,一个当小三的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了。还有你方敏达,你别以为我怕你了!两个孩子就是我的命,你对孩子不好,我绝不会轻饶你!”
方敏达和水佩杉,被娄安妮弄了个没脸,闭着嘴不再多言。
“警察同志,我的两个孩子来派出所是因为什么事。”
“你好,娄女士,你是方安歌和方安朗的母亲么?”
“是的,我是他们的亲生母亲。”
“是这样的,方安歌和方安朗在学校遭到霸凌,被人抢劫。”
“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抓到罪犯,不要让我的孩子再次遇到危险。”
与方敏达不同,娄安妮无条件相信自己的儿女们。
“娄安妮,这事儿你少掺合,你以为你儿子是个好东西。怪不得我怎么教都教不好,有你这样不分是非的母亲,他怎么能学好!”
好不容易见到儿女,娄安妮不想跟他吵,冷笑一声到:“像你这种人,永远不懂得反省自己,从来不懂得关心爱护孩子。”
派出所不是争论的地方,在警察同志的调解下,方敏达和水佩杉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
他们倒是想带走一对儿女,可惜没一个人愿意跟他走。
娄安妮怀着激动的心情带着一双儿女离开派出所,并向警方承诺,会随时配合警方的案件调查。
离开派出所后,娄安妮先带着儿子到医院检查,拍了CT与医生沟通,确认他骨裂并不严重,只要及时的换药治疗就可以康复后,娄安妮这才放心。
“安歌,安朗,你们想吃什么?我带你们姐弟俩去吃大餐。”
再见儿女,娄安妮心中既惭愧又内疚,没半点陌生排斥感。
她不后悔和方敏达离婚,却始终懊悔失去一双儿女的抚养权。
孩子就是母亲的心头肉,娄安妮退守家庭后,将所有的爱都倾注在父母和孩子身上,最见不得两个宝贝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