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舒安歌要报警了,倒是有人出来做好事了。
“姐,咱们走吧,先报警,看对方怎么安排验伤。”
舒安歌没搭理老太太,贾爱琴倒回了一句:“刘奶奶,我这日子真过不下去。你看我这胳膊,再不离婚,我要被毛大康打死了。”
贾爱琴撸起袖子,露出了伤痕累累的胳膊。围观的人瞧着她胳膊上青青紫紫的伤口,倒抽了一口凉气。
有的伤口还往外渗着血,有的伤口已经结痂落了疤,毛大康这人实在太畜生了。
要是他们家姑娘被打成这样子,他们一定带着亲戚朋友打上门,为姑娘出口恶气。
舒安歌仔细观察了下贾爱琴的腿,怀疑她小腿骨折了。她卷袖子时,腰腹部也不太自然,肋骨很可能也出了问题。
“姐,你等着,我这叫车。”
贾爱琴这样子,实在不太适合走路,舒安歌打了报警电话之后叫了两辆出租车前往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舒安歌让保镖在外等着,扶着贾爱琴进了派出所。
所里特地找了一男一女两位民警招待二人,得知贾爱琴要告丈夫家暴,女民警带着进了房间,简明的验了下伤。
当看到贾爱琴身上触目惊心的淤青和伤痕,还有她不正常凹陷的肋骨,与异常肿胀的小腿后,女民警瞬间愤怒了。
“你身上的伤,都是你丈夫打的?这还是是人么!”
贾爱琴眼睛上蒙上了层水雾,忍着痛回到:“是他打的,我是法律上的丈夫毛大康大的。”
她张嘴说话,女民警看到她嘴巴里黑洞洞的牙,恨恨的拍了下桌子说:“你的牙,不会也是被丈夫打断的吧?”
“是的。”
贾爱琴垂下了脑袋,女民警努力平复着怒火说:“女同志,别害怕,你要是下决心追究下去,他至少能判个故意伤害罪。”
但怕就怕,女民警想到那些,因为家暴来报警,最后又被丈夫,或者亲朋好友劝回去的报案人。
这个社会,总是劝女人隐忍,寄希望于男人良心发现。
可有几个家暴惯犯会改?大多数一直到了老了打不动老婆了,或者孩子长大,能震慑住他了,才停止对妻子的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