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咄咄逼人的架势,让他忍不下去了。
“岑玫珊同志,请你尊重我和玉卿的选择。只要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干动一天,我就不需要国家的特殊政策照顾。”
“蔡国庆同志——”
岑玫珊提高了腔调,正要继续反驳前夫,大儿子拉了拉她的袖子:“妈,别说了,爸爸不愿意,我们不要逼他了。”
蔡玉和心里也有些埋怨父亲不照顾自己,但想到当初父亲遇到劫难时,他们在母亲的叮嘱下,与父亲划清了界限。这么多年都没探望过父亲,又觉他们没资格提出太多要求。
想到这里,蔡玉和抬头看了眼小三子,玉卿一脸正气,与父亲相似的脸庞和气质,让他格外惭愧。
玉卿最该伸手向父亲讨要特殊待遇,但三兄弟中,他却是最支持父亲的一个。
“玉和,玉卿,你们三兄弟年纪还小,很多事还不懂。”
岑玫珊苦口婆心的劝三个孩子,蔡国庆抬起手一脸疲倦的说:“够了,岑玫珊同志,如果你坚持要给孩子们灌输这样以权谋私的利己思想。我想道不同不相为谋,请你离开我的客厅。”
被前夫当面下了逐客令,岑玫珊脸白一阵儿红一阵儿。尤其还有一个她看不上的准儿媳在场,让她心里更不是滋味儿。
“我这都是为孩子们好,老蔡,我知道当年的事儿,你心里放不下。但在那个年代,几对夫妻能坚持下去,不都是权宜之计么?现在老朋友们都复婚了,大家都等着你我的好消息呢。”
趁着三个儿子都在场,岑玫珊脸不红心不跳的催起了复婚。
蔡国庆不为所动,态度坚决的说:“复婚的事儿,你以后别再提了。当着小辈儿的面,我不想多说些什么。但三个孩子心里也都清楚,你既然已经再婚了,就不要总想走回头路。”
岑玫珊脸皮再厚,也当不住蔡国庆这样揭老底儿。
她脸红了又白,拎着包咬着牙撇了一句话:“我是为了孩子们的工作调动才跟他在一起过日子的,我们俩没正式领过证。”
岑玫珊说完话后,气冲冲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