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舒安歌看着满地打滚惨叫的碧海门弟子们,摇头嘘叹到:“为什么总有人认为人多就能碾压一切呢,宗前辈,这些人要是出了事儿,您需要担责么?”
碧海门的人被打一顿是罪有应得,但舒安歌不希望宗御璟受牵连。
“无需担心,我只用了百分一不到的修为,他们躺上十天半个月,受了教训就好了。”
“厉害!”
舒安歌朝宗御璟竖起大拇指,风吹起他的衣袂还有蒙在眼睛上的锦带,满地鼻青脸肿不断哀嚎的碧海门弟子,衬得他愈发风姿如玉。
大理石铺成的地板上,响起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耿湘夫妇带着爱子和几个得意门徒,从别墅中走了出来,当看到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狼狈不堪哀哀呻吟的众弟子后,他冷脸斥到:“废物。”
舒安歌笑着接了一句:“耿掌门终于见客了,想要见您一面着实不容易。”
耿湘收起脸上怒气,一脸虚伪的说:“贤侄女突然到访,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不是昊雪不想打招呼,只怕打了招呼,又见不到几位了。”
舒安歌半点面子也没给耿湘,说话时眼睛紧盯着耿成遥腰间配剑,看的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
退了之后,耿成遥又觉他这种行为是多此一举,宁昊雪不过练气期修为,何足畏惧。
听出舒安歌话语中的调侃嘲弄之意,耿湘阴着一张脸强忍着怒气说:“这就是贤侄女给叔叔的见面礼么?宁兄若是在天有灵,怕是要伤心的。”
“父亲若是知道,宁家无缘无故毁婚,只会嫌教训得不够呢,您说是不是。”
打嘴战,舒安歌还真没输过几次,她唇角上调,笑容中带着几分挑衅。
耿湘目光阴晴不定的望着站在舒安歌身边的蓝衣修士,他骨骼清奇容貌清俊,但看模样似乎有眼疾在身。
原本因看不透对方修为感到心惊的耿湘,在发现来人有眼疾之后,顿时放下心来。
此人既是有眼疾,修为至多不过筑基晚期罢了。
少年人喜欢逞英雄,他应该也是这样的人。
“多日不见,贤侄女儿愈发伶牙俐齿了。但今日之事,玉清门总要给碧海门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