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泽在学校时，戴着黑边框眼镜，留着短发，一副好学生模样。

在酒吧舞台上，他短发凌乱的竖起，发带在脑后打了一个漂亮的结，脸上画着夸张的妆容，银色的眼影一路蔓延到鬓角处，看起来有几分妖魅和邪气。

月半湾通宵营业，舒安歌终于明白张瑞泽为什么每天都会犯困了，他晚上还真没睡觉。

“Raymond，换一首节奏更快的。”

敲架子鼓的歌声，摇头晃脑的向张瑞泽示意，他嗯了一声后，调整话筒，换了一声节奏更快的歌。

“吼哈，请主唱喝一杯，来，干了这一杯。”

有人笑嘻嘻的举着酒杯上台，凑到了张瑞泽的唇边，他微微皱眉后，端起酒杯将里面酒一饮而尽。

对方哈哈一笑，往张瑞泽身上塞了两张红票子。

自始至终，张瑞泽都没抬头看舒安歌，仿佛不认识她一般。

“Raymond，你的艺名么？张同学，今天能早点儿下班么，老师想和你谈谈。”

舒安歌凑近张瑞泽，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和他说话，远处谢凌轩看到这一幕后，莫名觉得她搭在张瑞泽肩膀上的手有些碍眼，想要将她的手移开。

张瑞泽低头给吉他调音，关了耳麦后，抬头看向舒安歌：“谢谢舒老师关心，您回去吧，我凌晨三点半下班。”

说完之后，他又戴上了耳麦，同时将舒安歌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推开。

被学生拒绝的这么彻底，舒安歌再次体验到面子扫地的感觉，她抱着胳膊，听着张瑞泽在激昂的伴奏音乐下唱歌，场中男男女女嗨成一片。

不断的有人往台上挤，舒安歌只好退到舞池中。

她刚在舞池中站定，就有人挤到她身边搭讪：“美女，第一次来么，以前没见过你，一起跳个舞？”

说话的是一个头发梳的光滑可鉴，穿着花衬衫，脖子上挂着蓝宝石项链的男人，他身上全是酒气，眼睛色眯眯的在舒安歌身上盯着看。

“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