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时容易见时难,情愫暗生的二人一直刻意回避着分离的话题。
第三十天晚上九点,舒安歌加了三小时班后,从侓师事务所回到公寓。
她用钥匙打开房门,客厅的灯是暗着的,舒安歌叹了口气,将灯打开后,把包放到了茶几上,看到了压在水杯下的便笺。
便笺是从桌子上放的卡通便笺本上撕下来的,这一个月来,舒安歌单独出门时,总会给陈苇清留一张便笺。
相比起短信和电话,便笺更具有纪念意义。
舒安歌将红苹果形状的便笺从桌子上揭了下来,陈苇清龙飞凤舞的字迹,不细看瞧不出到底是什么字。
“我走了,珍重。”
一共五个字,加上签名也就八个字而已。
难以言语的沮丧感突然爬到舒安歌心头,她坐在沙发上,手中握着陈苇清留下的便笺,神情十分落寞。
他走了,就这样走了,连一句再见都没和她说。
舒安歌快步走到卧室处,打开房门后,看到房间内空无一人,蚕丝被叠放的整整齐齐,陈苇清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她松开门,心神恍惚的离开了卧室。
下次见面遥遥无期……灯光倾泻光洁的地板上,舒安歌呆坐在沙发上没有开空调,燥热的屋子,唯有从敞开的窗子中吹来的风是凉的。
“轰隆——”
正当舒安歌心绪惆怅之时,窗外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打雷声,一道刺眼的强光照亮了夜空。
不到半分钟,窗外传来了哗啦啦的下雨声。
瓢泼似的大雨漫无边际的下着,闪电和惊雷交替,狂风暴雨拍打着窗子“啪啪”作响。
舒安歌快步走到落地窗处,一把拉开了窗帘,暗沉的天空被闪电照亮,天像漏了个大洞,瓢泼大雨下个不停。
她深呼一口气后,打开笔记本查找今夜从上海飞往美国的航班。
晚上只有一趟航班飞往美国,时间21:45分,现在是21:05了,现在的天气航班应该会推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