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歌道了谢后,端着茶杯喝了好一会儿茶,想要与苏牧禾单独说法,又怕被他拒绝。
苏牧禾是什么人,他在官场上打滚了那么久,一眼就看出,舒安歌这次来应该不单单是为了向他请教书法。
“新安,子鹤,你们两人先下去吧。”
“是,老爷。”
两个书僮乖巧离开,书房中只剩下舒安歌和苏牧禾,她下意识挺直了脊背。
苏牧禾端着茶杯,且斟且饮,没有开口的意思。
舒安歌在椅子上坐了高一会儿,这才开口道:“苏老先生,平陵这次拜访,除了让您评鉴拙作之外,还有一事相求。”
苏牧禾虽然远离朝堂尔虞我诈,但一直关心着年轻的发展。
听到舒安歌有一事相求,他放下茶杯问道:“什么事,说来让我听听。”
苏山长态度十分温和,但他不怒而威的气质,让舒安歌不自觉的肃然起敬。
“山长,白某这次来,是想请您出山的。”
舒安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苏牧禾深深鞠了一躬。
“出山?你恐怕找错人了,我这个土埋半截儿的老头子,没什么兴趣出山。”
苏牧禾笑了笑,松弛的眼皮耷拉在一起,让舒安歌生出一种英雄迟暮的惋惜感。
谈起出山的话题,苏牧禾意兴阑珊,仿佛对此没半点兴趣。
在被苏牧禾驳斥之后,舒安歌依旧态度恭谨的站在他面前,并且再次开口:“苏老先生,还请您考虑一二。白某请您出山,是希望您为天下读书人做个榜样。”
“榜样?”苏牧禾笑着反问舒安歌之后,收起了脸上笑意,“你可知天下人的榜样并不好当。”
“晚辈知晓,所以才请苏前辈出山。”
舒安歌态度十分虔诚,苏牧禾看着她诚挚的眼神,心情尤为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