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的一切声音都被厚重的金属隔绝,姜永泽手上通讯器早已失灵,他伪装成基因崩溃症发作的样子,姿态虚弱神情克制,用尽全力挺直了脊背。
舒安歌故意撞昏了更久一些,一直到电梯门再次敞开时,她才睁开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一幕质问道:“叶洵骁呢,我要见舒烨然。”
她眼中泛着血丝,身体绵软无力,声音好似蚊蚋一般,余光中看到姜永泽时,故意露出错愕之色:“殿下,你——”
舒安歌还想再说些什么,姜永泽神情冷酷道:“你早就知道,这里不正常。”
两人之前商量好了,要在敌人面前演一场戏,姜永泽却说不出绝情的话来,只能刻意像平时一样,摆出冷酷无情的样子。
舒安歌大受打击的靠在轮椅上,神情沮丧眸光中全是羞愧,张嘴欲解释,却发现自己身上半点儿力气都没有,连说话都艰难,于是震惊的望着两个侍者。
“你、你们,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
一直监控着两人情形的宁鸿卓,露出满意的笑容,慈爱的望着站在一旁的儿子说:“奇胜啊,只有棋子才会受人摆布,宁家要做下棋人,懂么?”
先前还在担忧姜永泽等人拥有治疗基因崩溃症方法的宁奇胜,在看到他没过两天,就再次入了宁家的圈套之后,对父亲佩服的五体投地。
“父亲大人,奇胜明白了,先前是我太慌张了,以后我一定会认真向您学习,不断壮大宁家。”
宁鸿卓呵呵一笑,拍了拍宁奇胜的胳膊,意味深长道:“你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方不负为父的良苦用心。”
“是,奇胜牢记在心。”
宁奇胜望向宁鸿卓的眼神充满敬佩,姜还是老的辣,上一次,他们为了算计姜永泽费了好一番心血,这次却几乎没花什么功夫。
他看着两人被推到了宁家的研究基地中,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疑惑,向宁鸿卓请教道:“父亲,为什么上一次对姜永泽下毒那么难,这一次他几年前已经吃过一次亏,却这么容易入了圈套。”
儿子问出这么浅显的问题,宁鸿卓恨铁不成钢的望了他一眼,吩咐基地那边将人关到静室之中后,这才将脸转向了儿子。
“奇胜啊,当一个人从逆境中重新站起来时,就是他最可怕的时候。但无论什么人,只要有了弱点,就容易被人抓住命脉。几年前的姜永泽是一个铁血军人,现在的他不过是一个坠入爱河的皇子。漂亮的女人通常擅长谎言,他在意舒赫云,就要为此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