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生来尊贵,如温室中的花朵,所以在失去庇佑时,没能抵挡这个世界的阴暗和残酷。
“发呆可以换一个高雅的地方么?”
塔洛斯隐含怒气的声音响起,一群灰头土脸的小孩子,从他们身旁跑过,好奇的叫嚷着,荡起许多尘土。
在田埂间穿梭一下午之后,舒安歌的长袍上沾了许多灰尘,塔洛斯依旧纤尘不染,袍角上没有一丝褶皱。
“尊敬的阁下,我们进城吧。”
微风拂起舒安歌鬓发,有面具遮挡,她情绪淡然了许多。
塔洛斯矜持又傲娇的留了一句话:“为了避免你的愚蠢,让本王产生毁灭欲望,等你顺利报仇之后本王再出现。”
认真听完塔洛斯的话后,舒安歌正在构思如何赞颂他的行为,回头时他人已经不在了。
舒安歌取下面具,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夕阳灿烂的光影,在她眸中熠熠生辉。
没有塔洛斯在身边,她做事终于不用再束手束脚了。倒不是舒安歌讨厌塔洛斯,虽然他性格不好,但对她的帮助还是很大的。
让舒安歌头疼的其实是塔洛斯的耐性,他只喜欢有趣的事情,但这个世界上又有多少事是有趣的。
复仇需要按部就班来,推翻宗教审判所,更需要从长计议,舒安歌担心塔洛斯一不高兴,随便插上一脚,她所有努力都要前功尽弃。
当农奴和平民们陆续返回月光城或者周边村落时,舒安歌在野外寻了一处无人木屋,暂住栖身之所。
月光城作为宾得里州的主城,治安相对较好,城门处有卫队把守。
桃瑞宝目前还属于在逃人员,舒安歌自然不能羊入虎口,以原主身份进城。
蔚蓝色的天空上,散落着璀璨星辰。
简陋木屋中,舒安歌点燃了油灯,取出空白羊皮纸,用鹅毛笔勾画着未来计划。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封建领主制的野蛮压迫下,是无数底层人民和农奴的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