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暗暗关注着舒安歌,心中一开始还胡思乱想着,若是她害怕,一下子扑到他怀里,他该如何应对。
事实证明,贺瑞丰想多了。当影片播放到有尸体脑浆崩裂时,舒安歌眼神亮晶晶闪着探索的光芒,拿爆米花的手自顾自的朝嘴里送。
她是真的不害怕,贺瑞丰说不出心底那种微妙的感觉,是遗憾还是怅然若失,亦或者是淡淡的欣赏。
如果舒安歌被一部影片吓得花容失色,贺瑞丰想,他不会嘲笑她的,因为这样很可爱。
她如此坚强,贺瑞丰心里更高兴,因为这代表着,她更容易理解他的使命和任务。
舒安歌一边吃爆米花一边喝橙汁,爆米花桶快见底了,这才想起,贺瑞丰好像一直没吃。
她从桶里抓了一下把爆米花,不太好意思的拿手背碰了碰贺瑞丰的手。
贺瑞丰正在专心看电影,手背突然被一个滑腻温柔的手碰到,瞬间打起了精神。
他望了舒安歌一眼,不太明白她在做什么。
“吃爆米花吧。”
电影正演到关键时刻,舒安歌声音压的很低,几乎是只做了口型。
贺瑞丰明白过来后,将手心展开,犹带温度的爆米花,落到了他的掌心中。
他不爱吃甜食,却毫不抗拒的将几粒爆米花吃了下去。
爆米花甜甜的,就像她此时的笑容,清冽明亮又透着一抹天真。
贺瑞丰从余光中窥视着舒安歌,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女生。
他见过她冷静睿智的一面,见过她善良灵巧的一面,也见过她笑的像个孩子的一面。
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子,贺瑞丰还是头一次见。在此之前,所谓性别之分在他眼中只是黑白符号。
但现在那个冷硬单调的符号,似乎有了变化,再想起女孩子,贺瑞丰眼前总浮现出舒安歌的见。
他喜欢跟她相处,她的声音就像甘洌的泉水,总能滋润他干涸的心灵。
长达90分钟的电影演完了,舒安歌吃完了爆米花喝空了橙汁,退场时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