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酣耳热后,还有人色迷心窍,对萧九郎说出亵渎之语。
明珠姬只是含笑听着,纤纤素手倒酒斟茶,默默记下说话郎君,待日后禀报给十一郎君。
舒安歌与萧湛游湖被扰了雅兴后,离了东湖,乘着马车漫无目的的走着。
车上,舒安歌想到她先前计划,出言问到:“阿湛,你在建康可有田庄?”
萧湛带舒安歌游建康,本想让她度过一个快活的生辰,没想到偏生被一群俗人搅了雅兴。
他心中闷闷不乐,听到舒安歌问话,略略打起精神:“我名下田庄还有俸田,多在潞州一带。建康周围不过二十亩良田,百亩中田。”
萧湛轻描淡写的话,惹得舒安歌咋舌不已,没有多少田还一二百亩,那他在潞州的田,难道要上千亩。
舒安歌终于明白,为何这个时代民不聊生了,因为如萧湛这般贵族子弟,从出生开始名下田地就在不断累积。
“阿湛,你可知良田亩产多少,中田亩产多少?”
这个问题,若是问其他贵族,恐怕只会换来一个鄙薄的白眼。
毕竟这个时代,贵族以农耕和劳作为贱役,十指不沾阳春水,一心沉湎于风花雪月,又有谁会关注再他们看十分肮脏的农作。
不过萧湛酷爱读书涉猎甚广,关注下层百姓疾苦,对于名下田庄产量也有所了解。
每当年景不好,遇到灾荒时,萧湛还会免除名下田庄佃农赋税。
因他慷慨,庄中佃农不仅忠心耿耿,耕作时从不偷懒,亩产还要较别处高一些。
萧湛也不细思,直接答道:“上等田亩产十石,中田约五到六石。”
他说完后,想到舒安歌不会无的放矢,又补充了一句:“我名下田庄产量,要比当今大部分田庄高上一两石。”
舒安歌将亩产量记在心中,笑盈盈道:“天色尚早,不去我们到田园上油一遭。云阳在耕作上稍有心得,或许可以指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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