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明无奈,知他已经听不进去劝告,只能劝桓应路上小心。
他只望桓应口中贵人,是真的贵人,而不是将沐阳桓家拉入火坑之人。
经历了流民风波之后,舒安歌不吝金银,又请了一些行伍出身的护卫,保护家人周全。
她如今声名在外,靠着为人画画题字的润笔费,家中开支小有盈余。
刘家紧赶慢赶,总算没有误了春耕,到了秋天时,也能有些收成,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舒安歌时常到萧湛别院中做客,两人三观契合谈起时事来,总能从白日高升谈到烛火通明。
要不是照顾萧湛身体,他们大约会秉烛夜谈到东方露白。
在舒安歌的调养下,萧湛的身体慢慢强健起来,追随萧湛的仆从,对舒安歌感激不尽。
唯一让舒安歌有些疑惑的是,明明两个人相谈甚欢,但好感度长到了50之后,开始停滞不前。
转眼到了四月,舒安歌闲来无事,瞧着春光灿烂,不由来了雅兴,在庭院中执笔作画。
她烂漫春光只画了一半,纪宁突然急匆匆上门,言称建康出了大事,急召郎君还家,他担心主公安危特地求舒安歌随行。
事发突然,舒安歌只犹豫了几瞬,想到萧湛这些日子的照顾,放下画笔,与家人告辞之后,匆匆随纪宁离开。
刘父刘母心中百般不舍,但也知女儿知恩图报,绝非薄情寡义之徒,贵人郎君待她如亲如友,她又怎能坐视恩人遭遇不测。
舒安歌离开的太过仓促,她只来得及收拾好几件衣裳,又嘱咐家人若是遇到麻烦,可求助陆公。
纪宁与舒安歌一道快马加鞭,一路奔向官道,不到半个时辰,就追上了萧家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