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鹤氅少年眉间郁色愈发严重,他踩着奴仆的肩背,身形微带踉跄的上了马车。
珠帘轻晃,眼看鹤氅少年就要离开,舒安歌突然开口叫到:“贵人留步。”
四个字,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鹤氅少年坐在马车中,皎洁如玉的容貌,被珠帘遮住。
“郎君突发心疾,此番回去还需高卧静养,兼以药石调理,切忌伤风动怒。”
医者父母心,无论鹤氅少年身份如何尊贵,在她眼中,他现在只是一个需要格外关注的病人。
原本意欲驾车离开的鹤氅少年,多看了舒安歌一眼。
他有些看不懂这个寒酸书生了,说他愚笨,他救了他的性命。
但说他聪明,能拒绝萧家令牌换取百金的人,恐怕是天字第一号傻瓜。
春风拂过,花香四溢,明媚阳光下,方才大胆叫住他的书生,看起来似乎有几分独到之处。
鹤氅少年忽而对他生出了几分兴致,开口问到:“你叫什么,可曾有字。”
这个年代,不是所有人都有名和字的。
“在下刘远芳,字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