妊抱枝看她这副样子,只觉得喜爱极了,她又道:“惊风,你可是在等我?”
姜惊风这会儿子是真的不知所措了,红晕已延至颈项,她根本不敢抬头对上妊抱枝的双眸,怎么会有人问出这样直接的问题,这让她怎么回答?
妊抱枝一撑手,翻身进屋,坐在了姜惊风身旁的椅子之上。
虽然这把椅子就是特意为妊抱枝准备的,但是姜惊风见她近身而坐,愈发地紧张了,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何处。
她现在已经能十分自然地与众人相处了,只是在与妊抱枝独处的时候,她总会局促紧张,但又满心欢喜。
妊抱枝不再逗她,从怀中取出了个琉璃瓶:“送给你的。”
“这……这琉璃瓶……送我?”姜惊风有些结巴。
妊抱枝微笑颔首:“这琉璃瓶可以用来储存墨汁,日后惊风出门就可以将纸笔与墨汁一同带在身上,这样便可随时记录自己想法了。”
姜惊风接过琉璃瓶,脸上洋溢的尽是兴奋之色:“我现在可以试试吗?”
“当然,我替你研磨。”妊抱枝拿起书案上的墨锭。
“那我为你添水。”姜惊风连忙接上话头,取了点清水,往砚台中滴了几滴。
妊抱枝一手扶砚台,一手顺时针缓缓研墨:“这琉璃瓶我很早就想赠你了,只是最近事情有些多,总容易忘。”
姜惊风看着砚台中的清水染上墨色:“没……没事的,抱枝不用解释的,反正,只要是抱枝送的我就喜欢。”
她看向妊抱枝,认真道:“我真的很喜欢。”
“那就好,”妊抱枝微笑,手中动作未停,“再添些水,我们多研些墨。”
“嗯,好。”
之后二人再未说话,墨锭与砚台的研磨之声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宁静。
待墨研毕,妊抱枝揉了揉手腕:“惊风,我有件事想要问问你。”
姜惊风持过妊抱枝的右手,轻轻为其揉捏:“何事?”
妊抱枝垂眸望向二人肌肤相贴之处,问道:“之前阿娘同我说,你在写一篇文章,写得如何了?”
姜惊风取出了妊抱枝送给她的线装本,递给了她:“你可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