妊抱枝凝眸望向前方娉婷而来的红色身影,嘴角漾起的笑容愈发灿烂,如盛夏娇阳一般,似能将人灼伤。
她,赌嬴了。
姒江愁走上前问道:“母亲,何事如此喧哗?”
魏言义答:“这英雌娘子想要强行带走我们的客人 。”
姒江愁轻扬衣袖,示意侍卫退散:“此举虽然不妥,不过这位英雌娘子亦是我们的宾客,你们又如何能对客人这般不敬?”
“这位英雌娘子可未曾在此地有所开销。”
“来者是客,频动干戈,只会惊扰其余雅客。”
“娘子说的是,是我思虑欠妥了。”
姒江愁看向面色苍白的妊抱枝:“英雌娘子,还望你没有受到惊吓,你体弱如此,又何必行事这般冲动?”
妊抱枝的笑容未敛:“我今日是一定要把人带回去的。”
姒江愁伸出食指在妊抱枝唇边比了个“嘘”的手势,妊抱枝偏开了头,感觉划过自己脸颊的指尖格外冰凉,这种触感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那夜的黑衣人,也是这样的触感。
就在自己前往陈高节所在房间的途中,姒江愁的双眸与黑衣人的双眸在妊抱枝的脑海中完美重合。
黑衣人虽然遮住了面容,可是露在外面的双眼早已被妊抱枝铭记于心。
并且,姒江愁今日的笑声也能与黑衣人甜腻的声线完全重叠。
更让妊抱枝能够确定二人是同一人的证据就是侍卫们手中的弯刀,此刀形制独特,于武周可不常见。
最后就是侍卫们手下留情的举动。
黑衣人与姒江愁是同一个人的猜测,妊抱枝现在已经能有个把九分把握了。
姒江愁牵起妊抱枝的手:“客人在我们店里受了伤,我们自然是不会坐视不理的,英雌娘子请随我来,愁儿为您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