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两侧各有一健壮侍卫,一名女子立于门侧,约莫不惑之年,她亦是一副异域之姿,身覆薄纱,风情万种。
恰此时,一群文人雅士喧哗笑语,簇拥着进了姒娘子家。
方才那名女子遂迎上前来,笑语盈盈,引领众人入座开筵。
看来,这位女子便是此间的“假母”。
假母者,曾经也是风尘中人,随着年岁增长,有了些许积蓄,便置办了间宅子自己开店,又购得女子若干,调教以迎客。
妊抱枝走下马车,刚欲踏进姒娘子家,正巧遇上假母迎完了客反身。
那假母骄笑着开口:“小郎君,就一个人啊?”
妊抱枝压着嗓子点头:“嗯。”
假母丝帕轻扫,带起一阵香风:“一个人好,一个人逍遥自在,小郎君中意什么样式的佳人,你只管说,我们这儿虽只有十几名伎子,但是都各有千秋呢。”
妊抱枝的目的是来找人,她道:“可否带我瞧瞧这院里的女子?”
假母道:“请随我来。”
妊抱枝随着假母跨进了大门,前方厢房回廊曲折,虽无高楼锦幄,却也是几进几出的大型宅院。
两名男子正围案对弈,两名伎子于左恭谨侍奉。
有时男子不知道该落子何处,那伎子便玉手轻抬,像是随意指了一处。
男子定睛一看,可破死局,哈哈大笑,又往那女子手中塞了点碎金。
内院分前后两院,前院一名身穿襦裙的女子独立于万花丛中即兴吟诗,顾盼生姿;后院三名盛服女子,坐于庭院,一人谱曲,一人跳舞,一人练习书法。
穿厅过院,一路只见堂宇宽静,院中花卉争艳,或有怪石盆池,左右对设,小堂珠帘低垂,茵榻帷幌,皆显奢华之态。
这里除却客人,再无其她男性的身影,无论是端茶倒水的,还是看家护院的,皆是女子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