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持长鞭,凛冽的破空声响起,“啪”的一声,陈揽月的呜咽之声更甚。
未几,又是连续两鞭,妘嫁的凄厉之声溢出。
妊抱枝心中恨极,她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手肘处,手指扣紧了地上的雪,想要撑着身子坐起来。
可这雪冷的太过彻骨,将她好不容易聚起来的一丝力气也冻得僵了。
她体力不支地再次倒了下去,胸膛剧烈起伏,浑身的热量都在急剧消失,可是心中仇恨的火焰却越燃越烈。
“哈哈哈,你瞧她这样,之前她们跑走了倒是洒脱,只留下我们在府里受尽责罚,如今我就要将先前所受的责罚,统统在她们身上找回来!”
“啪!”
“让你们逃跑!”
“啪!”
“还逃不逃了?”
“啪!”
“如今你们失了郎君的宠爱。”
“啪!”
“也不过是个任由我们作践的玩意。”
“别打了,”妊抱枝不知何时已经跪在了雪地里,干涩的嘴皮只是稍微一张,便裂了开来,渗出丝丝血迹,“我跪。”
她的声音细若游丝,但仆从们还是听清了。
“呵,方才让你跪你倒是硬气,如今还不是要向我们低头?”那仆从又重重地挥了一鞭子,这才作罢。
许是打得累了,二人见妊抱枝顺从地跪好,也就收了手。
不一会儿,一人端着碗汤药走到了妊抱枝跟前,捏着她的下巴就给她灌了进去。
药汁苦涩,顺着下巴染褐了衣裳。
那人临走前还轻蔑道:“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