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幡子本也是明日一早扎进院里的,但是嬴不还和姞凭跃两个小孩爱玩,已经按耐不住地将幡子扎进院里了。
姞凭跃扎得幡子不够深,风一吹,便摇摇晃晃地倒了。
她望向嬴不还,只见对方一手一个,幡杆便端牢牢地扎进土里,任寒风肆虐,也只有旗子随风飘动,幡杆自岿然不动。
嬴不还扎完手中的幡子,一回头见姞凭跃手中那一根杆子还没扎进去,便拍了拍手上的灰:“要我帮忙吗?”
“要要!”姞凭跃开心地将幡子递给嬴不还,可嬴不还却不接,这让她有些不明所以。
嬴不还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叫我声姐姐,我就帮你。”
“啊?”姞凭跃不能理解,“可是我明明比你还大三天呢。”
这话可戳到嬴不还的痛处了,凭什么,凭什么自己要叫所有人姐姐,除了那个不会说话只会流口水的,她竟然是这里最小的一个,她不服!
“哎呀,那我可就爱莫能助了啊。”嬴不还作势要走,衣袖却被人给扯住了,身后传来小小的一声“姐姐”。
嬴不还火速转过身子:“哎,我的好妹妹,姐姐这就来帮你。”
时间在一群人的笑闹声中很快便过去了,下午众人就着手筹备起晚上要吃的食物。
今晚得吃的早些,毕竟今夜是难得的没有宵禁的日子,晚上还能参加个驱傩仪式玩玩。
武周的除夕夜少不了的就是“牢丸”了,这玩意儿和现代的饺子差不多,都是以面皮裹馅,捏成月牙状或煮或蒸。
小小的厨房里挤满了人,一时间竟也热闹非凡。
妊抱枝自从穿书以来,就很少体验这样轻松的时刻,这么多志同道合的人聚在一起,即使是洗衣做饭这种家长里短,也都变成了一件件乐事。
揉面的揉面,洗菜的洗菜,切肉的切肉,每个人都分工明确。
妊抱枝切肉的时候还不忘炫耀一下自己苦练的刀法,她先是将菜刀在自己手上转了两圈,耍了个帅的。
之后众人只见刀影绰绰,须臾之间肉块化作薄片,片片厚薄匀称,引来众人的交口称赞。
“切,这有什么,”嬴不还挽起袖子不甘示弱道,“我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