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又感觉自己像小鸡仔一样被拎了起来,上方传来千秋公主冷淡的声音:“瞧你这蠢样,送你回家。”
冷淡的声音接着道:“还真是可怜,陈中丞一家子都离开了,怎么不带上你啊?”
“我不!”
“不什么?”
“我不回家!”
“咚。”
又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
只不过,这一次妊抱枝被扔在了马车内的软垫座椅上。
妊抱枝看着马车内柔软的挂毯,贵重的饰物以及车身镶嵌的宝石和精致的雕刻,双眼放光,她一把抱过个花瓶:“好多钱,好多钱!”
“愚蠢。”千秋公主看着妊抱枝将自己的小摆件往怀里塞,继续问道,“你方才说你是妊抱枝?什么妊?”
“嗯嗯,”妊抱枝还在精挑细选些贵重玩意儿,混沌的脑子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又赶忙摇头,“不不不,我喝醉了说胡话呢。”
“看来你酒醒了不少。”千秋公主直觉有异,“本公主想问的,从来没有问不出来的。”
她取出一坛酒,左手捏住妊抱枝的双颊,单手开酒,尽数往妊抱枝嘴里灌。
“唔唔——不——不要。”妊抱枝扭头,可是双颊却被生生钳住,她越是挣扎,力道便越重。
一坛酒,灌了一半,洒了一半。
千秋公主把空酒坛随手一扔,酒坛撞在了柔软的毯子上,不仅没碎,甚至连碰撞地面的声音都不明显。
妊抱枝被灌得酩酊大醉,身子一软,就要瘫成一团。
千秋公主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用手扼住妊抱枝的脖子,将她往上提:“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妊抱枝眼神涣散,不答反问:“你是……什么人?”
千秋公主收紧力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妊抱枝气息不畅,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她双手猛然发力,竟然挣脱了千秋公主的钳制。
千秋公主愣愣地看着自己被挣开的手,又瞥见想要跳车逃跑的身影,一把将她给拎了回来:“你究竟是什么人,学的什么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