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嫁虚假地道歉:“哎呀,阿娘老眼昏花了,本来是想掐自己一把提提神的。”
陈揽月哭唧唧地看向妘嫁,问道:“阿娘,那你怎么还不掐自己?”
妘嫁恨铁不成钢道:“这还用问,当然是你一嗓子把我给嚷清醒了!”
陈揽月埋着头,更委屈了。
随后的日子里,妊抱枝的生活似乎恢复了某种常态,至少表面看起来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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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对于一个现代人而言,她还是很难适应古代贫瘠的生活条件。
虽然原主的出身已经比贫寒家庭要好上许多,毕竟这个白捡来的便宜爹,好歹是从六品下的侍御史。
对于大多数武周官员而言,能够跻身六品之列,已是职业生涯的顶峰。
但是身份地位改变不了这还是古代的事实啊!
五月中旬,正是长安最为闷热难耐的时节。
虽然妊抱枝的房内鲜有人踏入,但不速之客还是不少,即使她已经点上了有驱虫功效的熏香,但也只能减少,不能根除。
最可怕的是,随着时日渐长,这些蚊虫竟然已经完全不怕熏香的威力了!
每日看到天快黑了,妊抱枝就早早躲进床幔之中,先是费劲巴拉地驱虫拍蚊子,然后躺在床上,听着帐外蚊虫的嗡嗡声,直到夜半才能入睡。
不仅如此,洗澡洗头也成了一项十分困难的工程。
好在家中有口井,否则大夏天的若要沐浴,还得去坊中央的公共水井里提水回来。
家里柴炭烧的热水成了陈公正她们一家子的专属福利,自己和妘妒只能提前打好水,放在太阳下晒热了才能勉强洗个热水澡。
头发又厚又长,妊抱枝只有跪着弯腰撅臀,才能费力地把头发浸泡在水里,她暗自发誓,迟早有一天,自己一定要亲手剪了这烦人的头发!
说真的,她有点怀念自己现代的短发了,不对,是非常!
以上这些,妊抱枝咬咬牙也都能忍了,但是上厕所她真的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