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宗门派王齐过来,就是要把我身后的长老牵扯进来,一网打尽。若是我现在请他们出面,不但会让他们看轻我,还会让宗门得逞。
王齐刚来一日,我就请他们出手,我就这么无能?”
“是,属下考虑不周,请长老原谅。”饶笏谦卑说道。
苏虹仿佛还不明白后果,“长老,我们做此事已有多年,为何区区一个王齐会让饶长老如此担忧?往日也有其他下门修士到内宗告状,也没见有什么事情发生。”
“愚蠢,”姚上治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以前就算那些下门修士能找机会进入内宗,也会有长老拦住他们,让他们不敢胡说八道。如今,王齐来到外门,贤道门陈补年和他感情极深,若是他护送陈补年进入宗门,我们背后的那些长老哪个敢拦?你忘了前几日凰长老说过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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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气城外门,如此重要,你就没想过为何宗门让我一个金丹初期担任长老,让你们几个筑基修士担任副长老?
就是因为外门权力太大,若是选择境界高的修士担任长老,会对周围小门小派威慑更甚,会欺压他们。还会对紫气城府司权力造成极大冲击,最后双方争权,变得不可收拾。
现在,我们外门在宗门一些长老的支持下,除了我们几人境界差点,其他的哪个不是应验了宗门的担忧。如今,宗门打算敲打我们背后的那些长老,所以派过来新的副长老。
一般的筑基修士,我们三人或拉拢、或逼迫,再不成就直接下手。金丹修士自然由宗门那些长老出手。可是王齐是一般的修士吗?你觉得我们三人用什么能把他拉拢过来?或者你觉得谁能把他不声不响弄掉?”
“长老,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苏虹现在也明白了宗门的打算,王齐的谋划,以及若是不能及时上交贡礼会有什么可怕后果。
“哼,现在知道怕了?昨日我是怎么吩咐你的,你就是不听。”
“长老,长老,妾身知道错了,还请长老救命,妾身还不想死,呜呜呜……”
“够了,哭有什么用。一切的结都在王齐身上,就算此次他占据极大优势,但孤证不立,只是一个贤道门的使团,其他小门派并不敢出来指证我们,宗门最多也就是呵斥我们几句。
但是也不可不防,一定要探探王齐的真实想法和他的需求,另外,这段时间我们做事时谨慎一些,不能再让他抓到把柄了。知道了吗?”
姚上治看似对苏虹、饶笏二人共作安排,但眼睛却盯着苏虹。
他今日才发现,这个苏虹只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虽然她的身体……
但是,女修可以继续找,利益,却不是那么好找的。
是该找个机会把她处理掉了。
“是,长老。”苏虹、饶笏二人恭敬回答。
“长老,那妾身现在去把王齐叫过来?”苏虹试探问道。
“叫什么叫,现在是我们有求于他,我们都过去。”
三人很快就到了阵房外面。
阵房外有一处不小院门。
平日里,这里都是有两名弟子在此值守。
但是今日,这里空空如也,敞开的院门那么随意。
姚上治眉头微皱,脚步略有停顿,看看四周,然后再次上前,跨过院门,进入阵房。
进入里面,四周是排列很是整齐的各处小院。
在远处中央,是一个最大的院子。
阵房的公事院,也就是现在王齐所办公和居住的屋子。
进入这里,三人的耳边传来一道还略显稚嫩,但很是威严的声音。
“阵法之道,在观察,在练习,再不断试验总结,利用阵法,用自身灵力沟通天地灵气,发挥……”
姚上治再次停下脚步,看着远处的院子。
身后苏虹、饶笏也同时停下脚步,静静听着。
姚上治作为金丹期修士,而且是多年的外门长老,见识自然不凡。
知道这是王齐在给众弟子讲授阵道。
他虽不是阵脉修士,但是外门中也藏有不少的阵脉典籍,他也听过一些阵脉修士传授弟子的讲述。
远处的王齐,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
就算从娘胎里修行阵法,也就十八年而已。
姚上治想要听听,王齐究竟能讲述一些什么见解。
虽然自己不是阵脉修士,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只要他讲的不对,一会自己就可以进去驳斥,让他在众弟子面前颜面扫地。
听了一会,姚上治眉头紧皱,眼神由凝聚变得略有涣散,分明是在思索着什么。
渐渐的,他嘴巴轻微张合,虽未发出声响,但分明是在疑惑着什么。
他身后的饶笏也略侧脑袋,把耳朵对着远处的院子,似乎想要听的更仔细些。
只有另一侧的苏虹,一脸不耐烦。